嵐皇貴妃一事,如此的敏感。
“王爺!”朱顏惜忘情地,指尖撫過拓跋元穹緊緊皺著的眉頭,意圖拂去那抹痛徹心扉的哀傷。
拉下朱顏惜的手,拓跋元穹茫然地“本王花了十年的時間,都無法查出母妃的死因,卻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的離去,深知這後宮的可怕,更不希望顏兒你,涉足其中。”
迎上拓跋元穹擔憂的眼,朱顏惜很明白,這個男人,真的對自己,有著很深的感情,只是,自己卻不敢,去觸碰這一個情字。
“男與女,始終有區別的,何況,王爺一開始,就咬定了皇貴妃的死,是有人陷害,這暗處的人,自然是緊緊盯著王爺,而顏惜不一樣,沒有人知道,顏惜是為了我孃親的死而來,也沒有人知道,皇貴妃的死因,顏惜想知道。”朱顏惜帶著安撫的目光,柔柔地,看著拓跋元穹,這樣的目光,竟稍稍地,撫平了拓跋元穹內心的傷。
突然間,被拓跋元穹緊緊抱在懷裡,那力道,令自己皺眉,只是,朱顏惜卻放縱地,由著拓跋元穹這樣子,緊緊抱著自己,自己能感覺到,拓跋元穹的害怕!堂堂的戰神王爺,在害怕著。
安靜的屋內,除了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便只有二人的呼吸聲,此起彼伏,整個世界,寂靜得如同時間停住了一般。
許久之後,朱顏惜這才出聲:“王爺再這樣,只怕顏惜就要窒息了。”
輕柔的聲音,令拓跋元穹捨不得地,鬆開了緊緊抱在懷裡的身子,隨著懷裡的空蕩蕩,自己的心裡,也有些失落。
“顏兒,本王不想失去你。”
“王爺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朱顏惜調皮一笑,對著拓跋元穹眨眼。
“什麼話?”漸漸恢復了一貫的冰塊臉,拓跋元穹揚眉問著。
“好人不長壽禍害活千年呀。”朱顏惜沖泡著茶葉,遞給了拓跋元穹一杯,自己也怡然自得地,悠哉悠哉地品茶。
拓跋元穹接過茶,搖了搖頭,“就沒有見過,這樣貶損自己的。”
“這有什麼?”朱顏惜輕啜了一口清茶,無所謂地笑了笑“本來,顏惜就不曾覺得,自己是好人。”
“哦?”拓跋元穹挑了挑眉,這每個人,都希望標榜自己是好人,就這樣這小女人,倒是不以為然地,以不是好人自居。
“難道王爺覺得,我是好人?”
拓跋元穹思考了下,輕笑地,搖了搖頭。
“那王爺覺得,我是壞人?”朱顏惜笑笑地,看著拓跋元穹。
眯起眼睛一陣思考,拓跋元穹再次,搖了搖頭。
“那不就是了?這個世間,就沒有絕對的好人,或者是壞人,不是嗎?再說了,這些東西,嘴長在別人身上,孰是孰非,不同的人,自然有不同的看法,悠悠之口,誰能說得清楚。”輕輕吹了吹茶冒出的熱氣,朱顏惜的心境,倒是平靜得很快。
“顏兒,你選擇了留在後宮,就要知道,這裡面,不是你之前以為的那些勾心鬥角那麼簡單。”拓跋元穹叮囑著。
“我明白。”
“其實,你本來,就不該相信我,若是,這謀害你母親的人,與我有關,只怕,你連自己怎麼死,都不清不楚。” 拓跋元穹沒有再以本王自稱,朱顏惜一時之間,倒是很不習慣,只是,卻也未加點明。
“要在深宮,查著幾乎無從下手的東西,本來就不容易,只憑借自己去想,是不可能做到的,顏惜只是,相信自己的心。”朱顏惜不以為然道。
驚喜,在拓跋元穹的眼中染上,“顏兒,你相信我?”
這樣喜怒形於色的拓跋元穹,令朱顏惜失笑地,點了點頭。
“雖然,父皇答應我,會護得你周全,但是,還是要小心謹慎。”拓跋元穹婆婆媽媽地交待著,令朱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