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屁股上和前襟大腿的部位被洇溼的深一塊淺一塊的,引人無限聯想。
柳媚象被一群餓狼圍著,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緊張的大氣都不敢喘。還是那個叫萍如的女人打破了屋裡令人窒息的氣憤,隨著一陣清脆的高跟鞋聲,她走到床前,一聲不響地整理著床鋪、更換床單。柳媚臉色煞白,悄悄抬起頭,忐忑不安地掃視了一下週圍。她瞥見屋裡站了五六個膀大腰圓的特務,丁墨村站在後邊,臉上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好像正在悠閒的觀賞著什麼誘人的景緻。匆匆的一瞥中,她發現丁墨村手裡好像攥著什麼寶貝,愛不釋手地摸來摸去,還不時還拿到鼻子下貪婪地嗅一嗅。她心裡猛地一驚,定睛仔細一看,那赫然是他剛才從自己身上剝下來的內褲和胸罩。她的心象被錐子紮了一下,疼的差點哭了出來。那是她今天特意為華劍雄換上的一套剛買的內衣。現在卻成了丁墨村這個老色鬼的戰利品,而自己只能這樣光溜溜地只剩一層薄綢遮體。
滿屋的男人都站在那裡好像在等什麼命令,這時一個特務快步進來和丁墨村說了句什麼,丁墨村朝他一揮手道:“帶走!”順手把手裡攥著的柳媚的內衣交給了萍如。兩個特務抓住柳媚的胳膊,一群人擁著她出了丁墨村的辦公室。柳媚出門前隱約聽丁墨村在吩咐什麼人:“告訴黎子午派人去請他立即過來。”柳媚被一大群特務擁著向樓道一頭走去,路上碰到有數的幾個同事不知就裡的還在和她打招呼,看到她狼狽的樣子和四周那一大群如狼似虎的特務都驚的目瞪口呆。他們擁著她轉向樓下,在樓梯口她聽到不遠處華劍雄辦公室裡傳出一個怒氣衝衝的熟悉的聲音。她的眼淚一下就流了下來。“劍雄沒事,他回來了。”她轉身想喊,卻被粗暴地連推帶搡拖下了樓梯。
柳媚一直被送到地下三層,關進最靠裡面一個陰冷潮溼的特別囚室。這個囚室在樓道的盡頭,被一扇厚重的鐵門與外面走廊完全隔開。柳媚很清楚這是個與外界完全隔絕的囚室兼刑訊室,平時多數時間都空著,只對最秘密的犯人才用。隨著咣襠咣襠的聲音,囚室門、樓道門都嚴嚴的關上鎖死了,雜亂的腳步也消失的無影無蹤。黑暗的囚室歸於死一般的沉寂。柳媚的心也一點點的歸於沉靜,她現在終於又可以平靜地思考了。今天早上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令人眼花繚亂,轉眼之間自己就從座上賓變成了階下囚。這到底是為什麼?剛才在樓道口聽到的華劍雄的聲音給了她莫大的安慰。這時她腦子裡湧出一個問題:華劍雄好好的黎子午就敢抓自己,這說明了什麼?她隱隱感覺到一個巨大的陰謀的影子在蠢蠢欲動。她現也許就是這個陰謀的犧牲品。在這短短的時間裡,她經受了有生以來最慘痛的侮辱。但現在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周雪萍還在牢裡等著她營救,自己剛剛拿到的汪偽與偽滿“建交”詳情以及汪偽即將配合日軍進行清鄉掃蕩的情報還沒又送出去。組織交給自己的潛伏任務還沒有完成。從各種情況來看,自己的真實身份未必就暴露了,一定要咬牙堅持下去。
時間好像停滯了,柳媚忐忑不安地關注著樓道里任何一點動靜,不知等來的會是前來解救她的華劍雄,還是那恐怖的刑訊。但漫長的時間過去了,陰森的地下室裡靜的怕人,一直沒有人理她。不知過了多久,看守進來看了她一次,送來一點牢飯,然後就又歸於死一般的寂靜了。現在外面應該已經天黑了吧?劍雄知道自己關在這裡嗎?自己的被捕會牽連到他嗎?一股莫名的恐懼從柳媚心底深處升起,她寧肯現在就被拉出去QJ、拷打、處決。她怕就這樣被無聲的埋葬在這黑洞洞的墳墓裡。劍雄啊,你到底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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