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璐仰躺在床上,等了半天不見林琳給他上藥,皺皺眉撇撇嘴,嫌棄道:“怎麼,看這麼仔細,你給我數汗毛呢?”
林琳輕咳了一聲,他剛剛確實有點看得心猿意馬,見被苦主提出來了,低頭掩飾住自己的少許尷尬,倒了一手的膏藥,在指尖凝聚了內力,用力在林璐大腿淤青處按壓著。
林璐慘叫了一聲,兩腿一蹬,一腳踢在林琳下巴上,重新把兩條腿縮排被子裡,牙咬切齒道:“合著這不是你的腿,下手知不知道輕重啊?”
“……這點苦都吃不了,你簡直不是個男人。”再說了,本來就不是我的腿。林琳被一下子踹在臉上,摸了摸下巴,白了他一眼,卻也沒怎麼生氣。
本來這種速度加力量的攻擊,今科武狀元完全可以閉著眼睛躲過去的,不過人家剛剛又有點愣神,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才中了招。
“你忍著點,今天揉開了,明天感覺就舒服多了。”林琳動手去掀被子,林璐那二兩小勁兒根本不夠他看得。
輕而易舉把被子揉吧揉吧扔到地上,林琳抓住他兩隻腳夾在胳肢窩裡,又擠了一手藥膏,繼續給他搓揉。
林璐哼哼唧唧喊了半天疼,見劊子手不為所動,也只能悻悻閉了嘴,剛開始的時候是很疼,後來也不知道是林琳放輕了手勁兒,還是已經疼習慣了,感覺沒有剛才那樣難受了,現在還勉強在能夠忍受的範圍內。
林璐就一點沒有弄明白,為啥林琳碰到他腿的手有時候會發抖——疼得是我林大爺又不是你,你發啥抖呢——雖然林琳發抖的幅度很小,也並不是完全無跡可尋的。
林琳上藥上完一個腿,終於把人一丟,重新拿被子給他遮掩住,從桌子上扯了茶壺灌了三杯涼茶,才把心頭的邪火壓下去。
林璐被他搞得莫名其妙,等了半天不見他除了端著茶碗作深沉狀以外的動作,不耐煩地催促道:“你喝完水了嗎,趕緊給我弄完啊?”
林琳飛快瞄了他一眼,咬了咬牙:“……晚上吧,等吃完飯。”要不是現在不是攤牌的時候,現在你早被二爺我嚼得骨頭都不剩了。
“神經病……”林璐被他搞得莫名其妙,嘟噥了幾句,就聽到外面敲門聲連並海蘭察的聲音一塊傳來:“公瑜,子毓,你們兩個在這個房間嗎?”
林璐一把扯過褲子穿上,把被子從地上撿起來後,抬高聲音道:“在呢,海蘭察你直接進來就好了。”
海蘭察聞聲又等了一會兒,方才推門進去,笑道:“怎麼樣了啊你,上完藥了嗎?”
“嗨,也就那樣。”林璐對著林琳翻了個白眼皺皺鼻子,因為這個話題實在丟臉,便急忙轉移了,“你們看丟繡球,這麼快就回來了?”
“什麼丟繡球啊,就是一場鬧劇。”海蘭察就近拉了一個凳子坐下,表現得哭笑不得,“那幾位小祖宗玩遊戲一樣把人姑娘的繡球丟來拋去的,最後倒讓一個骯髒的乞丐撿了便宜。”
這可是關係到人家杜姑娘終身幸福的大事,哪個女人一輩子也就這麼一次,讓那幾個人一攪和,真成拿來解悶的小玩意了。
行,你們真行,這樣子糟踐人家,也不怕損陰德。海蘭察當時看著這群人彼此推來讓去,心中都有點同情憐憫那位杜姑娘,不知道那時在閣樓上的她是怎樣的尷尬苦楚。
“咦,難道那位小姐就真嫁給了一個乞丐嗎?不能重新拋繡球嗎?”林璐自然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卻仍然表現出驚奇萬分的模樣,故意說道。
海蘭察嘆了一口氣:“我看那位杜小姐是真不樂意,她爹杜老爺也不同意這門親事,不過誰讓老爺在呢,又被還……燕姑娘在旁邊躥攆著,最後老爺寫了‘天作之合’四個字在一柄扇子上,還印了私印在上面。”
杜姑娘拋繡球是因為眼界高,不肯輕易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