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讓林琳幫你看孩子,這個提議太有意思了,林璐眯了眯眼睛,也沒有阻止賈寶玉往火坑裡跳的意思:“子毓在後院演武場練功呢,我原本還擔心他一個人太獨了,憋出毛病來,幸虧寶兄弟也跟著璉二嫂子一塊過來了,正好同他聊聊呢。”
賈寶玉並不樂意,林琳又不是林黛玉,哪裡能讓他心甘情願跑到外面去吹冷風,不過還不及反對,林璐已經在推他了:“寶兄弟也幫我勸勸子毓,沒事多出去跟同齡人吃酒散心才是。”
賈寶玉張張嘴,見林璐已經伸著脖子叫了一聲“寧馨,來為寶兄弟引路,帶到演武場去”,王熙鳳也在旁邊幫腔,此情此勢之下推脫不得,只得悶悶答應下來。
如果說賈寶玉跟林璐還能玩到一塊去的話,他跟林琳壓根不是一路人,賈寶玉平日裡跟朋友在酒席上,都是說誰家的戲子好,誰家的花園好,誰家的丫頭標緻,誰家的酒席豐盛,又是誰家有奇貨,又是誰家有異物這樣的話題。
林璐對這樣的事情格外拿手,說的頭頭是道,可是光看林琳那張冷得能掉渣的臉,就知道人家對這些根本不感興趣。
賈寶玉跟著林璐的貼身大丫鬟寧馨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林琳一巴掌拍下來,磨盤大的石頭碎得稀爛。
賈寶玉這輩子哪裡見過這個,立時僵在原地,臉上嚇得青白,這才知道當初薛蟠為何會是那樣一副悽慘模樣。
林琳早覺察到有外人進來,收了手冷淡地掃了一眼哆哆嗦嗦的賈寶玉,復又看向寧馨,並不言語。
後者急忙解釋道:“二爺,榮國府上賈二奶奶和賈二爺今天過來了,是大爺讓奴婢帶賈二爺來的,他說,讓您和賈二爺好好聊聊。”
這話說得聽起來很怪,賈二奶奶和賈二爺不是一對兒,管你是寶二爺還是璉二爺,在林家都是外人。林家從主子到奴才都不覺得自己跟賈家有多熟,還是生疏客氣點稱呼姓比較好。
林琳揮揮手示意她退下,也不搭理賈寶玉,擺了個架勢,示意虎牢繼續。
忠誠的小廝點點頭,沒有絲毫遲疑,直接把手中的鎖口槍扔了過去。
賈寶玉對武學並不感興趣,也一竅不通,不過好歹長了兩隻眼睛,擁有最起碼的欣賞水平,初看時覺得真真如詩文中所說一般龍蛇走、鬼神驚,還十分殷切地鼓了兩下掌,沒成想半柱香後卻覺得頭暈目眩,胃中一陣翻滾,忍了半天沒能忍住,一低頭吐了出來。
林琳才不管他死活,自顧自耍完了一整套槍法,才收手把槍扔回給虎牢,又挑了一對雙刀來使喚。
虎牢見賈寶玉趴在雪地裡吐得天昏地暗好不可憐,又見林琳短時間內不會再換兵器,便舍了武器架走了過去:“賈二爺,您沒事吧?”
虎牢一副憨憨厚厚的樣子,口中問得真心實意,其實心中很有幾分不屑,身體差的人就是容易出問題,林璐那天看林琳和海蘭察比武看得也反胃酸,幸好賈寶玉只是吐了,而不是直接昏過去,不然事情就難辦了。
賈寶玉吐了好一通,方才掙扎著直起腰來,因為缺氧和血液倒流,原本白淨的臉漲得通紅,看著有點嚇人。
虎牢急忙去取茶杯,因為林琳有潔癖,沒敢拿他的,取了自己的來給賈寶玉漱口,笑道:“賈二爺感覺好點了嗎?”
就這一會兒,林琳已經挪到了演武場的另一邊,虎牢知道他是嫌棄這邊嘔吐物的怪味,因勸道:“賈二爺還是回去找大爺去吧,我們二爺也沒空招呼您,這裡也沒吃的也沒喝的,別怠慢了您。”
賈寶玉揮了揮手,喘了兩口氣才緩了過來,偷眼看了一下林琳,便急忙轉開頭:“叫林二表弟見笑了,林二表弟要練到什麼時候啊?”
“二爺一練就要一整天呢,”虎牢扶他起來,順手拍了拍他身上的積雪,堅持不懈趕人道,“您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