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警察?”
“啊,是那個啊。”風織輕聲一笑,“我和警察又沒什麼關係,為什麼要告訴他們呢?找出答案可是他們的工作。”
“那是……”
“可別跟我說義務不義務的問題哦。”風織搖了搖手指,抬首遙望天空,“不過呢,我想這也是他們的願望吧。”
高島沒有追問,而是接著下一個問題,“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你知道我瞭解地道的構造呢?冢本的話還可以理解……”
“那個不難。”風織撿起一塊小石頭,像是存心要跟月亮搗亂似的遠遠丟入湖心,濺起了銀色的水花,她靜靜凝望了片刻,才轉頭,“我記得你說過你是這個鏡水村出生的,貧窮又失去了雙親,這樣的家世下,姬宮先生是不可能會器重你,同意你和彰子的事的,這恐怕也是你下定決心去闖出一番天地的間接原因吧。”
高島不明白她為什麼會扯起這個,只是點點頭。
“那麼,在重重阻力之下,你們兩個當初是怎麼見面的呢?這麼一想,就全明白了。”她淺笑道,“怎麼樣,很簡單吧。”
“你還真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明明是很複雜的事情,可在你口中卻變得如此簡單……”高島長嘆,繼而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還有問題嗎?”
高島想了想,搖起頭,“沒有了。”
“那麼,祝你一路順風。”風織招了招手,小跑著朝村子走去。
其實在高島弘輝的心裡還保留著最後一個問題,不過他卻已經再也問不出口了。他抬頭仰望暗穹,星星像寶石一樣散發著璀璨的光芒,這是隻有在純淨的沒有汙染的地方才會呈現的早就被人們遺忘的景色。
“彰子,對不起。雖然已經不能再握住你的手,但我會堅強活下去的,在你挽救的人生裡,開創新的天地。一路走好!”他默想著,合上了眼。
風中傳來銀鈴般的笑聲,“保重啊!”
碧波盪漾的湖水,溫柔地拍打著湖岸,響起輕輕的水聲,就像是家鄉的母親在吟唱古老的子守歌,一點一滴,溶於空氣中,於是,黑夜成為了孕育美夢的土壤。
六九回
風織只在鏡水村駐留了一天,就被邑輝敦促著回東京了,說是什麼請假時間太久不好交代。
她不禁納悶醫生是吃錯什麼藥了,要說他會良心發現,絕對比豬在天上飛更加荒誕不經。
不過,回程的路倒是一帆風順。也不知道那個男人是使用了什麼手段,東京本部來的警察都買他的賬,例行詢問只是草草了事,連他們急著要走都不加阻攔,看來,醫生的勢力早就成功滲入政府高官中了。
回來之後,日子一直很無聊,醫生很難得乖乖上了半個月的班,而風織只能在家裡發呆度日。直到有一天,一位不速之客的到訪打破了這種平靜。
來人是一位衣著整潔的大叔,年紀大概要近50了,頭髮倒還算烏黑,但也許是染過的,鼻樑上架著一副眼鏡,時不時閃爍出審視的光芒。他可能有些神經質,明明隨身攜帶的黑色公文包就在他旁邊,可眼神還是經常會不自覺朝那裡瞟兩眼。
風織原以為他是來找醫生有事商量,不打算露臉,可直到執事神先生來敲她房門說客人指名要見的是她,這讓她覺得有點蹊蹺。
“坂本先生……是吧。”風織悶悶地掃過名片上的幾個大字,警覺地看著來訪者。
“是。”坂本微微頷首,“想必閣下就是林風織小姐?”
“請問有什麼事嗎?”風織不喜歡在寒暄上繞來繞去,況且對方看起來也是個精明人,便直接開問了。
“是這樣的,我是姬宮武先生的律師,您知不知道姬宮先生已經將他的全部財產留給了你?”
坂本的這番簡明扼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