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墨雲的問話還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裡嘀咕著,它不是蛇妖,她是人妖還差不多,居然聽得懂它的話。
“咦,還會翻白眼耶!”墨雲驚呼一聲,招呼著旁邊的女人,“水妖月,你的寵物是妖怪化成的吧?”
水妖月嘴角抽了抽,從她手裡奪過害怕得渾身打顫的響尾蛇,無奈道:“小可愛,它被你抓著要害能不翻白眼嗎?估計是被嚇的。”
墨雲眨了眨眼睛:“是這樣嗎?”
“不過,它剛剛真的對我說話了,難道你沒有聽見?”墨雲掏了掏耳朵,總不會是她見鬼了吧。
“沒聽見,估計你的傷還沒好,腦袋都傷糊塗了,你再睡幾天吧。”水妖月安慰地拍拍響尾蛇的小腦袋,鄙夷地瞥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於是某人把要探墨雲的底忘得一乾二淨。
墨雲摸了摸鼻子,嘴角揚起一抹怪異的弧度,奸笑著暗道:“你以為本公子真的糊塗了嗎?”
袖風一掃,房門被掩上。然後跳到了大床上,歡快地打了個滾,如瀑的青絲凌亂地灑在床上,勾勒出妖嬈的墨卷。
墨雲舒服地眯了眯漆黑如墨的美眸,嘴裡嘟囔著:“這裡是本公子的了!”
出了房門的水妖月一怔,他怎麼就這樣放過她了?
隨即好笑地搖了搖頭,這丫頭腦袋瓜子真好使啊,竟然把他騙了出來。
低頭看了眼乖乖盤在自己手腕上的響尾蛇:“小金子,還沒緩過神來?”
小金子眨了眨碧綠的眼睛,委屈地看著他。
“別裝了,還在怪我讓你去對付她啊?”水妖月勾起它的尾巴把玩著,涼薄地問。
呃,主人,您就不能讓人家撒會兒嬌嗎?
可惜主人聽不懂它的話,想到屋子那個女人的反應,小金子心裡嘆了口氣,它的主人怎麼就不能像那個女人一樣逆天點,至少能夠和它語言交流啊。
乖順地任水妖月在它身上胡作非為,小金子像個小老頭兒在心裡長噓短嘆……
待聽到外面沒了動靜,墨雲動作迅速地坐起來,眼睛哪裡有半點睡意,亮如星辰的黑眸精光閃爍,紅唇微抿,掏出懷中的淺藍色香囊,摩挲著上面的繡花,聞著淡香,眼眸微眯,幸好還有你陪著!
貼身藏好,然後將身上礙手礙腳的衣襬綁成一個結,繁雜的古裝頓時成為簡練的衣服。
幾個閃身落到窗邊,側耳傾聽,很安靜!非常好!
黑眸半眯,輕輕推開一條細縫,輕盈的身子眨眼間消失在曖昧的紅色閨房中。
她確實是被下了軟筋散,但誰說沒了軟筋散就不能行動了?沒了內力,就靠身手的靈敏度,要躲過那些普通的侍衛,足矣!
……
也不知道大哥他們會擔心成什麼樣子,自己被困在這裡,訊息不通,恐怕他們就算死傷再多也會硬闖進來吧。
只是如今她沒了內力,念辰大軍又遭水妖月的威脅,來了救不了她反倒打草驚蛇,成了困獸之鬥。
墨雲心裡暗暗著急,身形在堡壘中忽隱忽現。
水妖月,西戎的盟軍,自然不可能幫助她這個陌生人,即使她對她還不錯,但誰知道這裡面有沒有什麼陰謀。
所以,墨雲從未把希望寄託在一個陌生人或者敵人的身上,她相信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想要逃出去,只能靠自己,抑或是她的至親之人!
與當初進來相比,這裡的守衛顯然少了許多,想到那個被巴爾兇幹派來的黑衣人,頓時明瞭,怕是大半的人都被調遣到前線去了吧。
她不懂陣法,又沒了內力,現在唯一能幫她的就只有赫連絕了。
赫連絕刺了她一劍,她不是不痛,但她知道赫連絕當時腦子並不清醒,她當初是因為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