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憶,解釋一下這是什麼?”雲菡白再說有人沒有回神的時候,就彎腰將地上的彈簧刀撿起來。
雲菡白纖細的手指爬過手柄,抽出刀背裡還卡著的一縷白線,讓人很容易便聯想到葉安憶這挎包的帶子是不是自己弄斷的。葉安憶詫異,顯然沒有想到包裡竟然會有這樣的東西。
下一刻又回過味來,飛車黨並不是因為善良也不是因為良心發現沒有帶走她的包,而是故意要將她引過去,那條她根本不用經過的小路。一切都像是早有預謀的,而她無知地踏入了旁人設下的圈套。
“刀不是我的。”葉安憶想不出她還能怎麼辯解,只能用最蒼白的語言說出最讓人無法信服的話,餘光掃向四周,老師們神色各異。
“雲菡白,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先把雲蓮藍送去醫院檢查才是當務之急。”關好好被雲蓮藍打了好幾下,面上又被抓破了,火辣辣的疼。這個做姐姐的,看似極為關心妹妹,卻對癲狂的雲蓮藍不理不睬,反手對葉安憶很感興趣。
“蓮藍,我們回家。”雲菡白收起一臉的強勢,扭頭看向雲蓮藍的時候瞬間放柔了目光。“雲小姐,這是雲蓮藍同學的手機。”有老師好像地將雲蓮藍完好無損的手機遞給雲菡白, “雲小姐,我們已經報了警了,雲蓮藍同學…”
只是負責任的提醒卻換來雲菡白看似綿柔卻帶著十足警告的眼神,淡淡地丟下一句:“謝謝你的熱心,雲家會處理的。”結果手機,便與三四個老師一起架著雲蓮藍出門。
雲蓮藍還不罷休,即使走出門口,嘴裡一直喊著葉安憶的名字,在月色低迷的夜裡,頗為淒厲。
15、唐嘯東,不能等的時刻 。。。
雲蓮藍的事情並沒有鬧得沸沸揚揚,不知是校方處事低調還是雲家施加了壓力隱瞞訊息,報刊新聞半點也沒有提到,在三中也成了一個禁忌話題,誰提起誰倒黴。
一週進兩次校長室,哪一位老師也比不上葉安憶頻繁。兩位便衣在出示證件後,女便衣很年輕,溫和地對葉安憶道:“葉老師你不用緊張,我們只是瞭解一點情況。”
葉安憶點頭,雙手按在膝蓋上,努力讓自己顯得平靜一點。
“葉老師和雲蓮藍好像有點私怨?”男便衣大約是老警察了,不像女便衣那麼和氣,言語犀利,氣質逼人。
“私怨?我以為只是雲蓮藍單方面討厭我而已,在我看她,她只是一個學生,和我手裡的每一個學生一樣。”葉安憶微愕,徐徐道來。
“我們透過了解,之前雲蓮藍曾在運動會上讓葉老師受了不小的傷,昨天葉老師和雲蓮藍似乎又發生了一點衝突,雲蓮藍的舉止好像讓葉老師很難堪,因此,我們有理由懷疑葉老師具備作案動機。”
“我大學唸的正好是法學,雖然中外法律差異很大,但是動機不代表證據,這一點總是一樣的。”男便衣高大,葉安憶幾乎比他矮了一個頭,仰起頭與他對視,“而且懷疑和誹謗常常只隔著一條界線。”
“葉老師,其實我們不是無辜猜測,這是我們在雲蓮藍的手機裡找到的一條簡訊。”女便衣似乎覺得氣氛有點僵滯,出來圓場,掏出白色的手機,展示給葉安憶看。
簡訊收件箱裡赫然躺著一條用她手機傳送的簡訊,內容是約雲蓮藍見面,晚上八點,地點是學校後面。
葉安憶忽然明白了雲蓮藍的癲狂並不是單純出於對她本人的厭惡,而是,有理有據的證據。可似乎又是不可能的事情,她甚至連雲蓮藍的電話號碼都不知道,而翻找自己的簡訊發件箱,應該…已經被刪除了。
“昨天下午2點鐘,我在理綜組的辦公室裡,所有理綜組的老師都可以證明。因為學校有規定,老師上課不能帶手機,我的手機就留在了英語組的辦公桌上。”葉安憶看著簡訊傳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