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舉著艙門一路橫衝直撞。 秦清是他的搭檔,聽見那一聲鬼叫就知道他要幹嘛,一腳踏在牆壁上看起來很輕巧地附上天花板,避開了這一波衝擊。 等白天過去之後他才鬆手落地,拿著匕首跟在白天后頭一路補刀過去。 直到把敵人推平,白天的腳步才慢下來。 經過一場戰鬥,即使是他也開始喘粗氣了:“靠、他們、他們真不要臉!” 人多勢眾啊! 秦清摸了摸屍體,在一群赤手空拳的人裡面混了一個帶手槍的,確實陰險。 他們現在當務之急是補充火力,要死看守真的全員出動硬摁,蟻多咬死象,他們取勝希望渺茫。 墨非看見龍二的時候還挺開心,見到跟在他後面的小徐警官時臉色驟變:“見鬼了?” 小徐警官剛揚起的微笑僵住了:“什麼?” 聽見小白說有臥底犧牲之後,墨非連回去用什麼顏色的菊花上墳都想好了。 現在冷不丁看見一個小徐警官第一反應就是見鬼了,害怕。 “活的。”龍二看見李默默就明白不用找人了,鬆了口氣。 沒有技巧的硬找效率實在太低了。 “前輩。” 白天和秦清走了回來。 白天手上還抬著那扇厚重的艙門,放下時地板都在微微顫抖。 能混上船,果然有點東西。 龍二見識多,面上不動聲色:“既然人都找到了,接下來就得想想怎麼拖延時間。” “不用拖延。”白天瀟灑地一擺手,“我們都摸過底了,船上有一架直升飛機,既然得罪人就得罪倒地,咱們直接把它搶了開走也是一樣的。” 秦清搖搖頭:“那是之前的辦法了。” 白天一愣:“啥?” “運送器官的直升機是小型直升機,載客量最大四人。”龍二掃了一圈。 墨非、他自己、小徐警官、李默默、還有這倆新人以及他們最少一個的同伴。 超員了。 超員一個還好說,這都接近超員一倍,都不用賭,全上之後鐵定飛不起來。 白天聽了這話之後也算了一下人頭,最後指著李默默說道:“翠花不用管,咱們把她丟掉,就多一個人不礙事吧?” 秦清面色痛苦地一頭撞在牆上。 “清你咋了?”白天嚇一跳,擔憂地上前問候,“剛受傷了?” 秦清擺擺手示意沒事。 外傷沒有,內傷要氣出來了。 龍二倒是冷靜。 原來他們還是隻剩下一個同夥,叫翠花?不用管的意思就是那人還混在船上人員之中。 不過現在這種情況,內應也沒有作用。 都真刀真槍拼起來了,誰還管下一秒死的是誰啊。 “她是?”小徐警官大概是場上最懵圈的人。 他不知道白天和秦清的身份,也不知道墨非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更不知道李默默的背景。 之前是在交火,他也不方便問,現在停火了總要問一下吧。 “白應雄的狗腿子。”墨非把手搭在小徐警官身上。 有實體,真不是鬼。 他鬆了口氣,接著解釋:“抓回去做汙點證人的。” 小徐警官恍然大悟。 清除緬部黑惡勢力,這不就是他臥底的目的嗎? “不能扔下她。”小徐警官皺著眉,“必要情況下你們帶她回去,我留下。” 正在展開討論的幾人聲音頓了一下,齊刷刷看他一眼,又把目光收回去接著討論。 完全視小徐警官為空氣。 開玩笑,警察叔叔誒。 白天和秦清知道白應雄是誰,李默默是白應雄的狗腿子那也不是好人。 憑什麼要用好人的命去換壞人的命? 講大義?他們是僱傭兵,就講道義。 道義就是他們要這樣幹了以後睡到半夜都要坐起來打自己一巴掌說一句“我真該死啊”。 問心無愧就是他們的道義。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說真的!”小徐警官有些惱怒,“她既然掌握了白應雄的犯罪證據,帶她回去對引渡處決白應雄都很重要。” 白應雄有一個在緬部做財政副部長的弟弟,要是沒有有力證據別說審判了,就是帶回國都是一件難事。 不管他做了多少壞事,他那個弟弟都有辦法洗脫他。 緬部土皇帝不只是說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但不同論處。 只要錘不死,白應雄就能逍遙法外。 那所有為這件案子犧牲的同僚算什麼?那些受害者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