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船回國停靠的岸口選在距離雲城最近的岸口,但中間也隔了一千多公里。 岸口上的人員一早接到訊息,大批大批的人被拉走,有上銬子的,有上救護車的,甚至裹屍袋都不夠用,只能蓋個布放在車上,總之岸口上無比熱鬧。 江城領導陪著一個人站在岸口指揮工作。 船上的領導帶人下船,幾個僱傭兵還是被人看著站在岸口上。 兩邊領導接了個頭,幾人朝著僱傭兵們走過來。 有一說一,如果來的外國那些領導官員,他們一點都不會緊張。 在國外找個高樓扔塊板磚下去砸死十個人,裡面能有六個高管三個高官和一個退休高官。 可是現在是在國內。 見自家家長難免有些緊張。 白天僵硬得淋上泥漿就能變成泥塑,娜塔麗和秦清也嚴肅起來。 “幾位就是配合我們工作調查人口販賣、非法行醫還有組織出賣人體器官的熱血群眾吧。”領導伸出手,看起來樂呵呵地,“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看著伸出來的手,娜塔麗瘋狂朝秦清使眼色。 不能讓人家的手空著尷尬吧,白天已經完全不會動了,指望不上,只有秦清上了。 死道友不死毛妹! 秦清看懂了娜塔麗的意思,但他寧願自己看不懂。 就是這樣,每回遇上他倆都不想打交道的人需要推一個人出去,毫無疑問就是他了。 秦清露出一個僵硬的笑臉,握上領導的手:“客氣、過獎。” 領導就像沒看見他們的眉眼官司一樣,依舊帶著和煦的表情:“看幾位的相貌,也是瓷國人,這位小姐是隔壁熊國人?” “是、是啊。” “想必幾位在船上工作這麼久已經累了,接下來的食宿就交給我們,先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吧。” 領導說完,沒有給他們拒絕的時間,笑眯眯地讓人安排下去了。 在他手下工作的人早就熟門熟路了,每一個態度都非常友善,一邊聊天一邊安排他們吃飯休息。 老張一看這架勢就樂了:“行啊,老焦你這個笑面虎功力一點不減當年。” 老焦穿著體面的西服,氣質儒雅溫和,頗有大家風範:“這次還沒有謝謝你,船長同志,給我找了這麼大一個工作。” “你這話裡有話啊。”老張搖搖頭,“你以為我不知道,這事雖然麻煩,但是處理得好,你們腰桿子硬得嘞。” “再說了,就現在這情況又不是幾十年前了,沒事你就使勁罵他們,打起來我們都給你兜著呢。” 老焦低頭笑了笑,再抬起頭看著他,臉上是意味不明的表情。 老張有些不自在:“你這是什麼意思。” 老焦搖搖頭,轉身走了。 在其位謀其政,老張是海軍的人,有主戰思想一點都不奇怪。 但是他是外交的,想得更多更復雜。 都說瓷國最大的鷹派在民間,總想著激進一些,三天打過海五天打過洋,有仇報仇橫掃全球。 保守派也有,就是覺得激進的想法太保守,應該世界核平,把地球印成紅色。 老焦哪一派都不是。 在外交做事的人不能有派別,他們所做的一切都要從長遠利益出發。 不管是以前以後還是現在,對人來說和平就是彌足珍貴。 國內才幾十年沒有打仗,前輩們的犧牲是為了子孫後輩不再流血,那麼就算要打,也要確保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就能取勝再打—— 呸! 被老張帶過去了。 “你等會!”老張在後頭喊了一聲,“那個上船救人的孩子你不想見一見了?還有倆雙國籍的僱傭兵呢!” 老焦離開的腳步一頓,轉身微笑:“下回一次性把話說完。” 他們不承認雙國籍,這就代表那兩個雙國籍僱傭兵屬於外籍人員入境。 沒有正規程式的入境。 還是危險人物入境。 就算他們都是在幫助調查配合調查,但那也是危險人物。 先做調查再做備案,人情可以有,但是程式不能少。 墨非被送進醫院之後身體恢復得不錯,老焦來看他的時候他還在啃蘋果。 他在這次事件中起到的作用特殊,被安排了一個單獨病房。 龍二和龍四完全就是兩尊石獅子,一左一右坐著,就像是在鎮守什麼東西一樣。 上船浪了一趟,墨非對最後結果還是滿意的。 小徐警官還活著,壞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