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告訴墨非小洋房裡肯定有不對勁的地方。 但是現在他們畢竟是在拍攝,就算有不對勁也要暫時放下。 只是墨非沒想到自己既沒有拍戲也沒有出去旅遊還能遇到這種奇怪的事情…… 難道其實不是王導的組邪門,而是吳淼邪門? 墨非狐疑的目光往吳淼身上掃,看得吳淼都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身上有什麼地方不得體了。 阿聞和木子看見了他們之間奇怪的默契,但只要和節目無關,他倆都懶得管。 他們算是發現了,這兩個就沒有一個是能好好說話的。 安穩拍完這期節目,就是兩位常駐嘉賓現在最大的願望。 表演完才藝之後,節目組給了他們一點休息的時間。 墨非的電話手錶上彈出了呂春秋的電話,吳淼手機裡也彈出來他姐的電話。 兩位經紀人一直都跟著節目組,從監視器裡看見了他們所有行動。 窒息是一陣一陣的,不過好在沒捅太大簍子。 兩位經紀人在電話裡反覆叮囑兩個傻弟弟,節目組要的是有效素材,這是一檔慢綜藝節目,不要把這個節目變成法治線上。 墨非說的那個粘鳥網節目組也去溝通了。 田是村長的田,網是村長的網,但是村長不願意撤。 要不是還要在這裡拍攝,租金都給了,導演組是真想報警。 誰都知道那東西不合法,硬撐著不撤有啥意思呢? 節目組是好賴話都說了,最後還是砸錢買平安。 村長是一個身材壯實面板黝黑的中年男人,他拿著節目組給的錢還洋洋得意。 “我防鳥的網憑什麼他們說撤就得撤?不講道理嘛。” “你看,這不就有錢拿了。” 正在幹活的女人沉默著沒有說話。 村長不耐煩地伸伸腿:“你能不能看我兩眼?和你說個話也忒費勁了。” 女人聽了這話才抬起頭看他,慘白的臉上鑲著一對黑沉沉的眼睛,顯得特別陰沉。 “那個節目組還要在這裡拍多久?” “當時簽了十二期的合同,好像是說一禮拜一期,要拍三個月左右吧,還有兩個月。” 村長掐著手指算了算,又嬉皮笑臉:“你擔心啥,當時我就算過了,這幾個月正好是靜默期,給他們拍攝也算是一筆收入。” 女人搖搖頭:“那幾個拍攝的不重要,今天來的那個人有問題。” 村長當即坐直了身體:“什麼問題?” “不清楚,但一定有問題。” 村長又躺了回去:“你說這個沒用。” “我看過了,他們這個拍攝,除了一直在這住的兩個人,其他人都是來兩天就走了,有問題也很快就走了,沒事。” 女人也不再說話。 下午的時候,墨非坐在小院的葡萄藤下面思考著小洋房的事情。 那一眼真是差點給他嚇出心理陰影。 那個人要麼就是鬼,要麼就是有問題。 墨非打心底裡覺得應該是後一種。 他找阿聞打聽過了,那座小洋房就是村長家。 村長家的人口簡單,上有一對七八十的老爹孃,下有已經住到城裡、成家立業的一雙兒女,在去年還添了嗷嗷待哺的第四代。 在村子裡的人眼裡村長家是典型成功體面的人家。 墨非看見面色慘白的女人就是村長媳婦,聽說身體一直都不好,很少出門。 這樣一家子人看起來也沒有什麼異常,就是那個女人一直注意他幹嘛? 要說帥氣,吳淼也長得不差啊,光看他是幾個意思。 墨非想不明白,眼下還有工作在身,也容不得他多想。 整個節目組包括兩位常駐嘉賓真不想出什麼么蛾子,只想安靜地打工。 被姐姐教訓過的兩人後面也配合了不少,一板一眼地和常駐嘉賓捧逗哏。 雖然少了些趣味性,但這節奏總算是回到了正軌上。 晚上預備做飯的時候,面對案板上的肉,三雙眼睛齊刷刷看向墨非。 墨非擼起袖子往前一站,渾身都散發著光芒:“閃開我來!” 廚子,好的廚子,自古以來都備受追捧。 木子和阿聞在圈裡也摸爬滾打那麼多年了,他們敢打包票,要是墨非不幹演員了退圈做廚子,圈裡絕對有一大幫人捧他的場。 這味道沒的說了。 看著自己製作出來的菜品受歡迎,對墨非來說也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就好像看見自己出演的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