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小王沒有表現的很明顯,墨非也還是感受到了對方的懷疑。 這事他也沒法解釋。 直說是自己邪門,往外面一站那群傢伙就會帶著東西找上門? 那小王就不該懷疑他的性格是不是有毛病,而是該懷疑他這個人腦子有沒有問題了。 現在解釋也都多餘,要是多相處一會兒,說不定這人就自己悟到了。 他們這輛車以高速行駛在馬路上,不斷超車,看架勢就很急。 墨非在車上感覺自己要飛起來了。 這速度必然超速,但一路上沒有一個警察敢攔車檢查。 在莫斯科當巡警可以不認識市長的車牌,但絕對不能不認識太陽幫的車牌。 冒犯前者最多是前途和事業到頭,惹到後者搞不好會讓生命到頭。 在這樣貼地飛行一樣的速度之下,他們以極快的速度趕到了事發點。 發生衝突的位置很好分辨,地面上成片的汽車碎片、彈坑、彈殼還有血跡,無不在宣告著這裡剛剛發生了什麼。 在馬路邊上還停著幾輛汽車,圍著兩輛小型卡車,幾個穿著皮夾克的人正在把什麼東西從一輛車往另一輛車上轉移。 看來他們找到正主了。 開車的哥們一腳剎車同時拉起手剎,輪胎和路面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 車裡的人也都做好了戰鬥準備,只有兩個沒多少實戰經驗的人差點撞在椅背上。 車上這群人身上都帶著傷,但幹起架來完全不含糊,一個兩個和不要命一樣往前頂。 對面那群人也不是吃素的,反抗非常激烈,可雙方都有意沒讓火力蔓延到小型卡車周圍。 小王躲在車裡面拿著手槍瞄黑夾克們,只是半天都沒有扣動扳機。 打靶子和打人感覺完全不同,他需要做心理建設。 墨非這時候表現得就猥瑣多了。 他仗著自己的身法靈活,穿梭在人群之中,手裡握著槍管,逮著機會就用槍柄猛擊敵人。 在一片混亂之中,竟然還真讓他得手了不少次。 在場的所有人只有小王發現了這人的行動軌跡,頓感無語。 是誰說肉搏跟不上時代的?否決了他的建議,自己玩得那麼嗨是吧? 小王在心裡吐槽著,也沒有效仿墨非的意思。 墨非敢這麼玩是因為他身手確實足夠靈活,小王自認比不上,認慫。 放炮仗似的槍響響了一陣,撐到最後,場面上能站起來的人居然只剩下墨非和小王了。 “這……現在怎麼辦?”小王也捱了幾下子,袖管噠噠往下滴血。 他這還算好的,地上躺著的基本就沒有一個完整的人。 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要麼就是腦袋直接開了花。 墨非覺著不對勁。 他爬上小卡車後頭一陣搜尋,除了幾箱貨物之外,並沒有看見人影,卡車裡也不像有夾層的樣子。 倒是那幾箱貨看起來有些不同尋常。 半人高的銀白色的金屬外殼箱子上貼著一張很顯眼的標誌,黃底黑圖案,三個扇葉中間一個點,好眼熟啊…… 墨非有正常人的認知,也接受過義務教育的洗禮,他認出了這個標誌代表著什麼,但是潛意識裡不願意相信。 “小王,你過來看一下。”墨非覺得自己應該是眼花了,招呼小王,“你看看這上頭是個啥標?” 小王趴到車廂邊上一看,眼睛頓時睜大了一圈:“臥槽?!核?!” 聽見這話,墨非懸著的心終於死了,露出一個破罐子破摔的笑容:“原來是核呀!我果然沒記錯。” 小王一個軲轆翻上車,繞著那個銀白色的箱子轉了好幾圈,確定自己眼睛沒花。 “這是真的?真的是真的?這個大小裡面裝了啥啊?”小王嘴裡止不住碎碎念著,眼神都空了,“我們可以當今天沒有來過嗎?” 他的願望是世界和平,不是世界核平。 這種東西放在誰手上不是燙手山芋啊。 墨非蹲在箱子邊上沉思了一會,終於琢磨明白那群黑夾克為啥一副護送總統的駕駛和他們不死不休了。 他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對方都不敢動用大型熱武器了。 這要是一個搞不好,別說他們這兩撥人,莫斯科說不定都要跟著一起蒸發。 銀白色大箱子邊上還放著一個黑色手提箱,手提箱上沒有特殊標識。 墨非本著來都來了的精神開啟看了一眼,然後合上,又開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