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春秋發覺自打墨非從美洲回來之後就不用擔心找不到人了。 從前他視手機如無物,想聯絡他還要靠緣分,現在沒事就抱著手機玩,有啥資訊都能及時看見。 按理來說這是一件好事,但是看墨非那股勁,呂春秋這個大齡未婚未育好青年忍不住有了家長才會有的擔憂。 這孩子不會在網上學壞吧? 抱著這種忐忑的心,呂春秋留意觀察了一番,基本確定了墨非玩手機都在幹嘛——貪吃蛇、俄羅斯方塊、推箱子、打地鼠。 呂春秋在此之前從未見過有人能把打地鼠刷通關,但墨非做到了。 他十指修長有力,手速極快,敲在手機螢幕上就像是在彈琴一樣,觀賞性十足。 呂春秋腦子裡下意識冒出了可以給他接幾個戒指珠寶代言的想法。 不過現在那還不是最重要的。 看著墨非對著手機螢幕就是一頓噠噠噠狂敲,呂春秋嘴角抽搐:“這麼用力你就不怕把手機敲壞了?” 墨非咧開大白牙一笑:“龍二送我的手機,質量槓槓好,放心。” 他晃了一下手機頗具軍工風的背殼。 這質量這手感,要是影視劇中幫人擋子彈的是這部手機,墨非毫不懷疑它真的能做到。 呂春秋這才明白過來這個看上去很陌生的手機是哪來的。 她還以為是外國的雜牌子,沒想到是龍二給的。 那敲吧,看上去就很結實的樣子。 “對了,你之前給王導寫的那首曲子價格已經談好了。”呂春秋扒拉了一下工作表,又發現一件事,“王導已經在找人錄製了,王導覺得你彈得不錯,問你要不要去試試。” 說完,她表情有些困惑:“你啥時候會彈琴譜曲了?” 這個問題她很早就想問了,只不過後來出了美洲的事才沒問出口。 墨非還沒畢業的時候她就把人簽下來了,當時他倆一個窮學生,一個窮經紀人,哪有錢拓展興趣愛好啊。 墨非敲手機的手停住了,思索片刻認真嚴肅起來:“姐,我和你說個事,你千萬別害怕。” 呂春秋被他的表情影響,人也坐端正起來:“你說。” “其實我覺得我就是那個天選之子。”墨非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我覺得我像是別的世界穿越過來的,還有一個系統。” “雖然我不知道我上輩子是什麼人,而且系統不太靠譜吧,不過也幫了我很多。我腦子還有很多奇妙的故事和旋律,感覺拿出來都很贊。” 墨非說得認真,呂春秋從第二句話開始就當他在放屁,只保持著禮貌性的微笑。 等墨非說完了,呂春秋面帶微笑地問他:“那天選之子先生,你要不要賺這筆外快呢?王導給這個數哦。” 她比劃了一個數字。 錄製純音樂也是有報酬的,就是可能沒那麼高。 不過聊勝於無了。 對墨非這種吃個肉都算加餐的普通市民來說,當然是不賺白不賺。 呂春秋沒親眼見過墨非彈琴,心裡多少還有點懷疑。 等把人送到棚子裡親眼看見墨非彈奏之後,呂春秋才信了這個邪。 王導滿眼都是欣賞:“小呂啊,我知道這年頭大家都喜歡講低調,不過小墨這樣身懷絕技就不要太低調了嘛。” “像什麼寶藏男孩。”王導擺擺手,“我年紀大了,可沒那個力氣去挖寶藏,要是有能耐還是擺出來,你說是不?” 呂春秋揚起客套的笑容:“當然當然,這年頭酒香也怕巷子深嘛,哈哈哈。” 要是現在說她也是剛剛才知道墨非還會這種技能,估計王導也不會信。 這小子是真的有在悄悄的努力,驚豔所有人啊。 吳淼腦袋上扣著鴨舌帽湊了過來:“王導,墨哥要錄很久嗎?” “這曲子他寫的,他錄起來八成順利,估計要不了多久。”王導樂呵呵地和他打招呼,“來接你墨哥下班?” 吳淼點點頭:“約好了下午一起去錢導的組裡玩。” “你倆交情不錯呀。” “嘿嘿,也是託了王導你的福,要不是在你的組裡我倆哪能這麼好處啊。” 看著吳淼和王導遊刃有餘地談笑風生,呂春秋有點羨慕。 自家那小子一張嘴就是胡說八道,沒人家這麼成熟啊。 不過要拿他倆換呂春秋指定不樂意。 別人家的蘭花再好那也是別人家的,自家的韭菜花再埋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