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春秋還是有些不放心墨非。 雖然他看上去條理清晰能說會道沒有後遺症的樣子,但是他在和貓說話啊! 啥正常人會和貓說話啊。 她想著要不要帶墨非再去醫院檢查一下。 別是被蘑菇毒壞了腦子。 墨非撓了撓脖子,看上去不太舒服。 “你把這玩意摘了。”呂春秋一看那鉚釘就煩,“剛看的那條我送你,就當慶祝你拿下人生中的第一個男主角。” 聽見有禮物,墨非的耳朵豎起來了:“此話當真?” 呂春秋無奈:“當真。” 下一秒墨非就扯掉鉚釘項圈扔到一邊去了。 他脖子的面板紅了一圈,抓過的地方還有痕跡,看起來觸目驚心。 “嘖。”呂春秋無奈地搖搖頭。 墨非掏出手機戳起來:“我要給他差評,必須差評。” 便宜歸便宜,扎脖子就過分了。 他剛一解鎖手機,螢幕上就跳出通話。 “姬行玉?”墨非愣了一下,點了接通。 “謝天謝地終於聯絡上你了。”姬行玉的聲音從聽筒另一邊傳來,有些失真,“沒事吧?聽說你進醫院了?” “沒逝啊,菌子挺好吃的,下次還敢。”墨非說著,被呂春秋瞪了一眼。 姬行玉也不知道怎麼評價他這種死不悔改的精神狀態,頓了一下,說道:“你要是喜歡吃菌子,改天我帶你去雲城吃吧。” 至少在雲城,有最專業的菌子中毒治療團隊。 “那就太謝謝了。”墨非笑眯眯地答應下來,“找我還有其他事情嗎?” “有。”姬行玉認真起來,說道,“那部《穿普拉達的國王》有一個偽長鏡頭,是主角上班路上不斷變裝的那段,小錢打算第一場就拍那個。” “你空幾天出來,先試試服裝,把這段拍了。” “好的。” 對這個百萬工作,墨非還是很積極的,但他還是有點不解:“就是說,為什麼會選這段開始啊?” “是因為……”姬行玉說起原因也覺得有些離譜,“是因為現在還沒有找到其他演員,只能先拍你的單人部分。” 墨非皺巴著臉尋思了半天,還是滿口答應了下來。 等他掛了電話,坐在對面的呂春秋才開口:“就你一個演員?” 她抓起包包翻手機:“不行,我得趕緊讓錢導把合同定下來,萬一哪天他們沒興趣了散夥我們豈不是白忙活。” 呂春秋一邊打電話一邊往外走,離開之前還不忘叮囑墨非:“你就在家那也不許去,把你那毒蘑菇勁緩過去再說工作。” “還有你那兩條破鉚釘抓緊時間給我扔了,看著都心煩。” 她一邊說一邊走出門,聲音從門外傳進來:“晚上記得吃飯!別圖省事餓一頓,你現在有錢的啦!” “好!”墨非揚聲答道。 隨著大門關上,室內一下安靜下來。 ‘墨非,我們爺孫倆談談關於你假傳聖意的事吧’ 一條縫一躍蹦到餐桌上,綠眼睛靜靜地注視著墨非。 墨非捂著腦袋哎呦起來:“我是沒睡醒還是菌子毒性還沒過去,居然看見貓說話了,真是要死要死……” 一條縫:……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隔天姬行玉開車來接墨非去試服裝。 上車之後墨非先回了一下小徐警官的慰問簡訊,表明自己願意接受經濟賠償之後才關掉手機全心準備投入工作。 這一段偽長鏡頭拍起來說難不難,說容易也不是那麼容易。 畢竟是偽長鏡頭,肯定是沒有真的長鏡頭那麼考驗演員和導演。 但這個組就沒什麼正常人,要說容易必然也是不容易的。 就比如說一開始,他們就卡住了。 被小錢忽悠來幫忙妝造的是個扎著小揪揪戴著眼鏡的男生和短髮花臂女生。 男生是負責服裝的產品設計學生,女生是負責化妝的油畫學生,兩個人直接槓上了。 男生選的是莫蘭迪色系服裝,突出一個高階質感。 女生化妝用色大膽跳脫,玩的就是前衛潮流。 女生說男生選的衣服灰撲撲不夠亮眼,男生說女生的化的妝壓根上不了街怎麼可能出現在通勤路上。 這兩個人碰到一塊誰也不讓那個誰,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做導演的小錢還樂呵呵地看著他們吵,說這是思維碰撞,吵一吵說不定就有新的靈感呢。 這場亂戰把墨非拉進去了,因為兩人一致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