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們仨這樣,墨非覺得這事有夠嗆能馬上談完。
他轉身朝馬路另一邊的人擺擺手,示意他們先回去。
龍傲天覺著不對:“他們和墨非有啥能聊的啊?別想透過他給我們招安了。”
“招安還能透過他?”龍四用手肘搗他,“別胡說八道,萬一人家就是認識呢。”
龍傲天捂著胃齜牙咧嘴:“你這心偏得都要飛出去了。”
“回去我們再單獨練練。”龍四說完,問龍二,“哥,咱們先回去吧。”
龍二盯著墨非的方向看著,過了一會才回頭:“走吧。”
確實不是來找他們的,從唇語來看,聊的話和他們也沒有關係。
那就是墨非的私事,不必去管了。
木槿看見他們都走了,站在原地猶豫片刻,還是選擇走近了一點,然後盯著他們不放。
走近是為了關鍵時刻能出手,拉開距離是不打擾他們聊天。
木槿相當謹慎了。
三個中年人一早就注意到他了。
金爺明顯認識孫碧雲,感嘆道:“他這個師侄看起來和他完全不像嘛。”
“你大外甥和你也完全不像啊。”老焦說完,往旁邊做了個請的手勢,“我們邊走邊說吧,就當遛彎了。”
墨非也沒拒絕。
四個人走一塊和堵牆一樣。
談話間墨非也大概摸清楚他們幾個為什麼結伴過來了。
金爺不必說,三人裡面和墨非最熟的那個。
老焦在他們之中屬於腦子轉得最快,最能拿主意的。
至於老張,不苟言笑、話不多,要是他和龍二面對面站一塊,要麼三分鐘之內打起來,要麼沉默半天最後走開。
用金爺的話來說,老張就是當兵當傻了,只會訓兵蛋子不會和小孩相處,這才拉來了最有效率的嘴替。
否則老金這個碎嘴子加上一個悶葫蘆,說不定半天都聊不到點子上。
透過老焦的敘述,墨非也大概明白張拾久又出什麼問題了。
從戰場上回來的人,不管是士兵、記者、倖存者、甚至是旁觀者,大多都會得戰後PTSD,張拾久當時的情況屬於身心受創,人還能完整的邏輯正常的說話都讓醫生直呼了不起了。
金爺帶著張拾久在京都養傷的時候,就遇上墨非了。
按照金爺的說法,那段時間張拾久心情就好不老少,明顯對墨非很感興趣——雖然墨非是一點沒看出來他這麼喜歡自己。
總之據他們所說,那段時間張拾久的病情都有所好轉。
只不過最近隨著國際局勢越來越緊張,他那病又回去了,不光回去了,感覺還越來越嚴重。
“那你們找我也不好使啊。”墨非聽得莫名其妙,“我又不是大夫,說實在的我都覺得我和他不算好朋友,最多就是朋友的朋友。”
“我們也找了他同學,人倒是來了,小久也不願意見人家。”
“那你們找我,他就願意見我了?”墨非更無法理解了,“他是我粉絲?”
“那倒不是。”老焦大概摸清楚了墨非的脾氣,也跟著他的風格直接說道,“病急亂投醫,或許有用呢。”
墨非頓時無話可說。
老焦和金爺你一眼我一眼,基本都把張拾久之前的事情說出來了。
之所以來的會是他們三個,也是因為張拾久父母都不在了。
不是不在人世,而是不在國內。
他母親出身古玩世家,一直致力於收回流失海外的文物,短暫的在愛河衝了個澡,生完孩子之後又出國了。
他爸就更不用說,人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執行任務,幾年能捎回來一個口信都不錯了,平時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