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匪沒在墨非這邊,那就全在張拾久那頭了。
墨非用氣音和張碧雲說道:“我搗亂,你救人。”
這個提議正對了張碧雲的心思。
他逃跑隱蔽的功夫一流啊,也不是不能打,但一大把年紀了,有人代打總比自己上好啊。
木槿這個老闆找得真不虧。
張碧雲伸手遞出那把啞光黑的匕首。
墨非也沒客氣,直接拿在手上了,狠狠瞪這個道士一眼。
有匕首還在上面看他咕湧半天,心眼真壞啊。
孫碧雲也很無辜啊,他來的時候墨非半個身體都出來了,那種情況他還忙什麼?看個熱鬧算了吧。
不過孫碧雲真欣賞墨非,也是個學縮骨的好材料。
可惜現在墨非年紀大了,縮骨這種功夫還是童子功開始學起比較好,年紀大了強練事倍功半。
孫碧雲在心裡默默可惜,再次想著要是能在墨非小時候就把人收了就好了。
根骨這麼好,可惜了。
墨非不知道孫碧雲在想什麼,不過就算他知道了也不會有什麼表示。
當道士還是當演員都是一條路,可現在他就是演員,時光不能倒流嘛。
墨非從牆上下來,小心地貼著牆壁往外走,支著耳朵聽一切動靜。
現在倉庫裡的劫匪還有四個人,三男一女。
從墨非聽到的動靜來算,外面守著一個,大廳坐著一個,張拾久那間房裡還有兩個人。
另外一間房裡時不時還有墨非聽不懂的語言夾雜著英語和中文傳出來,大廳守著的那個男人大概還會不時還會往那個房間看一眼。
墨非在地上摸了幾把,撿起一塊指頭大小的水泥塊攥在手裡,反手握住匕首,慢慢探頭往外看了一眼。
大廳裡守著的男人眼睛一直在兩個房間門口轉著,看見墨非半個腦袋探出來時,眼睛陡然瞪大。
還沒有等他開口喊人,墨非甩手將水泥塊丟了出去,同時快速衝上前。
墨非扔出去的撲克牌都能插進木頭,更不用提已經幹了的水泥塊了。
打爆腦袋是差一點,不過把人打懵幾秒是沒有問題。
水泥塊打中的時候,男人悶哼了一聲,腦袋上被開啟一個傷口,鮮血流了半張臉。
墨非衝上前一掌劈在男人後頸處。
電視劇裡經常看見一手刀劈下去人就兩眼一翻暈了。
實際上後頸這個位置很危險很敏感,看著像是砸在脖子上,實際上下手的位置會更靠近小腦和脖頸的交界處,輕了打不暈人,重了容易打死人,所以說打架也是一種學問。
一個照面的功夫,墨非先發制人把這人打暈。
但這個動靜也驚動了外門守門的人和張拾久房間裡的兩個人。
阮氏梅往外看了一眼,正好和往裡看的墨非對上了視線。
墨非朝她露出一個特陽光的笑,轉頭就跑。
阮氏梅面色大變,用安南語喊了一句,房間裡另外一個男人抓起土銃追了出去。
守在外面的男人和墨非撞了個正著。
墨非像小牛犢一樣衝出去,兩個人撞了人仰馬翻。
在外面埋伏的警員們見此情景也是神情一變,聚精會神地聽著耳麥裡隨時可能下達的命令。
唐警官一眼就認出那個從倉庫裡滾出來然後狂跑的人是墨非了。
他們原本都和小黑商量好了,準備打配合解救人質。
現在這個是什麼情況?
人質自己跑出來了?
唐警官看著倉庫裡另一個劫匪拎著土銃走出來了,表情一凝:“上!”
出發之前他們就知道對方是一群悍匪,雖然是外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