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的話,需要我提供什麼嗎?”墨非還是抱著照顧別人生意的想法,沒有當真,笑道,“比如生辰八字或者其他什麼的?”
孫碧雲點頭:“要是有就最好了。”
談及專業,他嚴肅起來,看著倒確實有幾分高人的架勢。
墨非補充道:“只有公曆的出生年月日,精準不到小時。”
“不打緊,籍貫也報給我。”孫碧雲理了理衣裝,正襟危坐。
墨非稍作思考之後,把日期和籍貫都報給他。
孫碧雲當場掐算起來。
只有公曆出生年月日的話需要先把日期對應上農曆,這裡的工作量一點不小。
他在算的時候還一邊觀察著墨非的面相。
場面一時間安靜下來。
呂春秋也被這個氣氛影響,竟然也有幾分期待孫碧雲接下來的話。
人都喜歡聽好話,就算孫碧雲算不出什麼東西,隨著人情誇兩句前途無量未來可期他們也都認了。
只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孫碧雲腦門上竟然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嘴唇也逐漸開始發白。
他給自己倒了杯飲料一飲而盡補充糖分,再看向墨非的時候眼神就有些複雜了。
“墨先生,你不記得小時,那你出生的時候是白天還是晚上總該記得吧?”
墨非反問道:“白天如何,晚上又如何?”
“你出生那天是百年難得一遇的陰年陰月陰日,當天最陰的時辰就在白天,要是正巧在那時候出生恐怕壽數不長,如果是晚上的話就沒有大礙。”
墨非一拍巴掌:“那太巧了,比如說我出生的時候外面霞光滿天是大吉大利的徵兆。”
“那就好。”孫碧雲點頭跟著附和,“可否看看你的手相?”
墨非將手遞出去,孫碧雲捏捏看看,過了一會說道:“這是個一將功成萬骨枯、孤獨終老的命數啊。”
一將功成萬骨枯,即是那就是富貴險中求,一個弄不好就會送命了。
呂春秋已經完全不小了,坐直了盯著他倆看。
“借您吉言。”墨非把手抽回來,反客為主,“不如我也替您看看?”
孫碧雲應了一聲,將手遞出去:“這倒是稀奇,墨先生也會這個。”
“自己胡亂揣測道長聽過便忘了。”墨非笑笑,認真地觀察起孫碧雲的手。
“讓我看看,道長這命格是亂世出山盛世裝傻啊。”
孫碧雲笑了笑:“小友這是過譽了,這卦算我送你的,之前那些話也都是我一家之言當不得真,切莫放在心上。”
“吃菜吃菜。”
這一次孫碧雲想揭過去,墨非卻不依了:“孫道長——”
見孫碧雲舉著筷子的手停在空中,墨非歪頭笑笑,舉起杯子:“我敬你。”
這一頓飯對呂春秋來說簡直是食不知味。
烤鴨很一般,氣氛也很奇怪。
木槿倒是吃得香,一點心事都沒有,還說要送小師叔一程。
走路回酒店的時候,呂春秋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你們那時候打什麼啞謎呢?”她皺著眉思考,“那道士說什麼一將功成萬骨枯,怎麼聽著那麼瘮人呢?”
墨非走在她邊上,臉上帶著口罩,聲音發悶:“人家也沒說錯啊,演員這行籍籍無名者眾多,嶄露頭角者少,可不是一將功成萬骨枯。”
“那他是在忽悠我們?”呂春秋豎起手指,“他是騙子!”
“也不完全是。”墨非把揣在兜裡的手拿出來遞給她,“看見什麼了。”
呂春秋不明所以:“手啊還能有什麼?”
“除了手呢?”
呂春秋被問得離奇,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