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國際形勢不好,似乎整個世界都進入了更年期。
谷老師在外國危險係數確實比在國內要更大一些。
墨非決定要是一天都沒有訊息回覆的話,他就要動用一些不禮貌的手段了。
不管怎麼說都有一面之緣,要是真出了事情哪怕幫著報個警也是好的。
現在乾著急也沒有用。
面試不順利,呂春秋也沒有玩的心情。
她還在想徐導說的悲慼感是什麼。
大導演的措辭還真是雲山霧罩。
龍四待在酒店百無聊賴,看見他們回來了,隨口一問:“結果怎麼樣?”
呂春秋搖搖頭:“不怎麼樣。”
她把方式那個過程說了,整個人都有些喪氣:“在臺下的那些演員,有好幾個都是實力派,火得很,拿過獎的也有,我們根本沒優勢。”
“現在唯一的機會就是請教老師,老師又聯絡不上,難道真是我們沒有緣分?”
“老師聯絡不上?”龍四坐直了,“姓名職業報出來,我查檢視。”
墨非提醒了她一句:“你應該知道在國內私自調查公民身份資訊是違法的吧?”
“我還知道不管在哪個國家殺人都違法呢。”龍四比了個一點點的手勢,“這叫分寸,我又不是查人出來幹壞事。”
呂春秋的名片都攥在手上了,看這情況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不該給龍四。
墨非搖搖頭:“你沒理解我的意思,讓龍傲天查,他在境外。”
這樣一來查人的在境外,被查的八成也在境外,沒有任何隱患。
別給警察叔叔添麻煩嘛。
龍四:……
默默地把一點點變成了大拇指。
吶,這就叫變通。
最後資訊還是發給龍傲天了。
谷老師也是公眾人物,資訊算半公開,調查起來難度不算大。
龍傲天打包票絕對能查出來,他們只管等訊息就行。
等待的時候,張拾久也給墨非發來了訊息。
墨非現在更覺得自己對張拾久的第一印象絕對有誤了。
這條訊息看著就透著一股賤兮兮的味道。
一張深海的頭像,搭配著特別正經的“十九”暱稱,發來的訊息就不是那麼正經了。
十九:想知道在你後面的人表現得怎麼樣嗎?
十九:問我啊。
墨非盯著手機螢幕看了一會,果斷關掉了對話方塊。
這是個樂子人,不管他說什麼,不搭理就對了。
趁著現在暫時沒事,墨非轉著筆思考歌。
要大氣、要正能量、要積極向上貼合主題。
他思考片刻,一邊哼一邊落筆。
“幾度風雨幾度春秋,風霜雪雨搏激流……”
這一首《少年壯志不言愁》和《光的方向》相比,歌詞並不算複雜,甚至可以說一句簡單,但朗朗上口曲風大氣,更貼合收稿要求。
只是寫著寫著,墨非就陷入了另一種思考。
人的夢境其實就是潛意識的一種投射,很多時候一個人經歷過的事情或者無意中看見過的東西,或許自己主觀意識上已經忘記了,但是這些畫面和資訊始終都儲存在大腦的某個地方。
當人受到了什麼暗示或者刺激,晚上做夢的時候大腦活動,將那些已經被遺忘的東西翻出來,就很有可能夢到相關的事情。
也就是說,沒有見過或者聽說過的東西是夢不到的,夢到的就一定是見過或聽說過的,否則大腦就沒有資料投射。
那麼這些歌曲和故事他又是怎麼夢見的呢?
墨非想起幻覺裡見到的自己問的那句話——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