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之前明明已經平了的事情再次捲土重來。
但他明白這個黑瘦男人說的絕對不是什麼玩笑話。
就對方那個神情,搞不好身上真的背了幾條命。
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他並沒有實際證據可以證明這個人正在策劃一場謀殺。
如果要等對方動手之後再製止的話,風險就太大了。
雖然墨非有信心能做到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像之前的威亞脫鉤一樣完美處理,可這個人只會是第一個,而不會是最後一個。
蟻多還咬死象呢,墨非可不確定自己有沒有趙子龍七進七出長坂坡的續航能力。
突然變成唐僧肉的感覺,就還挺惶恐的。
他確定自己被吃掉之後不會讓人長生不老。
墨非現在急需一個解決方法。
劇組裡算得上有經驗的人……也只有他了。
張拾久聽完墨非的來意,低頭看了眼手機:“今天不是四月一號吧?”
“我會拿這個跟你開玩笑?”墨非板著臉,“木槿和呂姐我都沒說,就怕他倆掛臉。”
張拾久思索片刻,問道:“所以你是想要一個解決方法?”
墨非點頭,看著他的眼神中充滿希望:“你的腦子好使,應該有辦法的吧?”
“當然。”張拾久答應得爽快,“我還有兩個方案供你選擇。”
墨非眼前一亮:“說來聽聽。”
“第一種就是以殺止殺。”張拾久豎起一根手指,“敢來動手的,來一個殺一個,掛起來示眾。這樣做的好處就是不出十個,在道上對你絕對聞風喪膽沒人敢動,唯一的缺點就是在他們被抓起來之前你可能要吃一槍子。”
墨非眼裡的光熄滅了:“你能說點種花人該有的辦法嗎?”
“這不是還有第二種嗎。”張拾久笑得斯斯文文,“劇組人多眼雜取證困難,那我們可以把地點轉移到簡單的地方,讓兇手自己露出馬腳,到時候再抓人就順理成章了。”
這聽上去還像個人話。
張拾久接著說道:“你不是說對方沒有發現你的身份嗎?下午開拍的時候你注意一下不要讓他看見你的正臉,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面掉進水裡去,我會和錢滿說好,讓他過幾分鐘再把你撈起來,順理成章就能把你送進醫院了。”
醫院的環境相對劇組來說更單純,來往的除了醫護人員就是患者。
對方真的要下手的話,只能偽裝身份,多做多錯,更好抓小尾巴。
“在‘主角’進醫院的時候,你作為殺手的同夥可以再去套一波話。”張拾久理了理蓋在腿上的毯子,接著說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你要想徹底安逸下來,就得弄明白到底是誰出錢要你的命。”
“這第二個法子是複雜了一些,實行起來還有點難度,也耽誤人工作。”張拾久做作地嘆了口氣,“要不還是用第一個吧?你身邊那個小助理不是還沒見過血嗎?正好讓他開開光。”
“開光不是這麼用的。”墨非幽幽地瞪他,“工作和人命哪個重要不用我說吧?就沒你這麼說話的!”
張拾久唇角帶著笑意看了眼手錶:“現在距離下午開工還有一刻鐘,你是想在這接著討伐我還是讓我去和錢滿串供?”
墨非一口氣險些沒提上來,連連擺手示意他快走。
總感張拾久和殺手也是一夥的,他就是想噎死他!
不過有一說一,張拾久的腦筋轉得是真快。
一會的功夫就給出了切實可行的計劃並且準備付諸行動。
有一個外接大腦,自己完全不用動腦筋動感覺真不孬。
知道該怎麼幹了心裡就一點都不慌。
墨非正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