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這種事情還挺冒昧。
誰家好人出來玩還帶個從前沒見過的陌生人啊?
況且一般人也不會路邊隨便逮著個人就把自家大外甥甩出去吧?
萬一他們是專門掏腰子的團伙呢?
再說了,就算他們不是掏腰子團伙,他們還怕對方是玩仙人跳的呢。
雖然看金爺這家底也不像是玩仙人跳的,可是萬一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墨非想開口拒絕。
金爺也看出了他的想法,抬了抬手:“先聽我說完。”
“拾久這孩子成長環境比較特殊,從小接觸的都是嚴肅古板的大人,後來出國了好了一點,又奔著自己的什麼理想往交戰區鑽。”
“實不相瞞,他就是在交戰區受的傷,我到現在都不敢告訴老爺子他外公,他媽就這麼一個兒子,他外公疼他疼得和眼珠子一樣,傷得……”
金爺一邊說一邊嘆氣。
墨非越聽越覺得這個故事有點耳熟,但他也不太確定,只能試探性問道:“不知道您外甥在哪上的大學?”
金爺有些意外他會問這個問題,不過這也沒什麼好避諱的,直接答了:“好像是在芝加哥,什麼學校我也沒仔細問。”
“芝加哥——”墨非捂著腦門哀嘆一聲,“不是吧,世界這麼大,不會這麼巧吧?”
呂春秋聽到這也想起來前往莫斯科的飛機上,姬行玉曾經說過的關於他同學的悲慘遭遇。
交戰區、受傷、前段時間才回國,年紀還相仿。
如果不是現在流行組團去交戰區旅遊的話,這世界還真就這麼小?
金爺和木槿都是一臉懵,不明白他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墨非打起精神給姬行玉發了條訊息,問他他們班那個特有想法的班長叫什麼名字。
不過姬行玉這會兒應該是在忙,沒有回信。
他又問金爺:“您能聯絡一下您大外甥,問他在芝加哥的時候認不認識一個留著長髮畫油畫的哥們兒嗎?”
金爺這麼多年也不是白混的,笑了一聲:“看來你們可能還認識?”
他嘴上說著,掏出了自己看起來倍兒厚實的手機給張拾久發訊息。
沒多一會那邊就打了個語音電話過來。
金爺接起來了,還開了擴音。
“拾久,還記得咱們昨天遇上的那個黑土哥們嗎?”金爺搶先開口了,“現在人就在面前坐著呢。”
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傳來一聲輕笑:“墨非,你認識姬行玉?”
這個名字一出來,墨非就知道錯不了了。
張拾久就是姬行玉口中那個為了理想奮不顧身的倒黴老媽子班長。
就是那個人橫看豎看也不像是任勞任怨的樣。
墨非思索了一下,回答道:“認得,交情還行。”
“他和你講過我的事。”
這點幾乎不用想。
如果不是姬行玉說過他的事情,墨非也不可能猜到他們認識。
張拾久也沒有因為這個生氣,反而說道:“既然都是朋友,那我們再見一面好好聊聊吧。”
“見面聊。”
說完,他等了幾秒才結束通話電話。
金爺倒是很開心。
自家大外甥回國之後就一直悶在家裡,也不社交也不出去玩,就連上次去看戲都是他花了很大的功夫才把人拉出去。
張拾久願意多出一次門他都覺得賺到了。
身體和心理,總要有一個健康吧。
墨非詢問似的看了眼呂春秋和木槿:“那你們去嗎?”
金爺恰到好處地開口:“我有環球影城的年卡和會員,要是你們想去玩的話很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