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人和雙簧一樣連著三句都撞了,張拾久和徐媽媽都在笑。
然後兩個人都閉嘴了,示意對方先開口。
互相禮讓了幾番之後還是小徐警官先問了:“你不是來這工作嗎?工作完了?”
“是啊。”墨非反問道,“你不是工作繁忙嗎?也工作完了?”
兩人瞪著眼睛沉默幾秒,又同時開口:“老唐!/師父!”
唐警官同時知道他們兩個人的動向也不說,他倆還硬是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只不過他估計也沒有想到京都這麼大的地方他倆還能碰上。
徐媽媽對墨非印象很好,熱情招呼:“小非也來這邊旅遊啊,好巧,一起吃飯吧?”
如果只有自己一個人,這頓飯就不小徐警官不開口墨非也要蹭。
可是現在邊上還有個張拾久呢。
墨非低頭看了眼。
張拾久還在捂著嘴邊笑邊咳,看起來身體不太好。
他緩了一會,表情溫和乖巧:“我是本地人,不如我做東吧?”
張拾久這意思是想跟著一起去了。
小徐警官還沒開口,他又笑笑:“警官先生?”
現在小徐警官穿的可是便服,邊上還跟著上了年紀的親媽。
被人一語道破身份,小徐警官臉色當時就嚴肅起來了。
“不用這麼小心,我沒查你,和你也沒仇。我人是廢了,但是眼睛還沒瞎,看出來的。”張拾久拿出手機戳了幾下,“我定位置,賞臉吃個飯?”
他從小在軍屬院裡長大,爸爸那邊更是三代從軍,普通人和軍人的區別一眼就能看出來,而軍人警察的區別也能一眼識別。
別說小徐警官正在崗工作,身上帶著濃濃的警味,就是退休的警官和退役軍人,只要不是當了兩年兵退伍十幾年的軍人,他都能看出來。
墨非倒是相信張拾久沒有惡意。
這人雖然脾氣古怪,但是一直也沒表現出什麼反社會人格。
就是說話太嚇人,給小徐警官和徐媽媽都整緊張了。
墨非嘴上安慰他們:“沒事沒事,要還是這傢伙心懷不軌,我第一個把他打趴下,一隻手就行。”
“欺負我一個殘障人士啊?”張拾久也配合著墨非開玩笑,“我要拍下來發網上曝光你。”
“說不定你對家還能給我塞點錢添油加醋呢。”
墨非完全沒把這個當回事:“那感情好,回頭記得分我一半。”
然後張拾久就在那笑開了。
邊笑邊咳嗽,讓人擔憂。
墨非發現他身邊的人笑點真的很奇怪,他說兩句話一個兩個就跟被點了笑穴一樣傻樂,也不知道在樂什麼。
張拾久選請客的地方也沒有很偏僻或者很貴,就是很普通的炒菜館。
這倒是讓同桌吃飯的幾個人心裡都放鬆了一些。
只是一落座,張拾久一開口,小徐警官頭髮又開始發麻了。
“警官先生之前去過芝加哥嗎?”
小徐警官就去過一次,處理跨國邪教的案子,由於去的時間不長又很低調,局裡都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情。
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年輕人就那麼笑吟吟的把話戳穿了。
小徐警官感覺屁股底下不是凳子,是釘子。
來京都他什麼裝備都沒帶,手銬過不了安檢都留在家裡了,現在心裡還真有點慌。
“別緊張,我就是猜一猜。”張拾久似乎很喜歡嚇唬人,看人家這個樣子,眼睛都眯起來了。
墨非左看看右看看,還是選擇拯救小徐警官:“你也甭喊他警官了,叫他小徐就好,待會再惹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