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的這個提議猶如晴天一道霹靂開闢了鍾顏和小錢新的思路。
墨非是熟人可以小做照拂,又是知根知底交給他也放心,而且他也確實有這個用人需求。
這確實行啊。
呂春秋本來還想反對,但是順著自己之前想找助理的思路一捋,性格好、脾氣好、品性過關、最好會功夫,木槿一一對應,合適得彷彿是上天送給她的助理人選……
太合適了也可能反常。
呂春秋警惕地問:“你有身份證嗎?”
木槿怔愣了一瞬間,連忙點頭:“有,我家就在清風山上。”
“呂姐你放心好了,我實地考察過的,絕對沒問題。”鍾顏發現瞭解決問題新思路,拍著胸口打包票,“小槿學習能力強,也很能吃苦,用了不虧。”
聽到這木槿才反應過來:“墨善人是要僱我做事嗎?”
“僱你打雜。”墨非點點頭,“先按月薪四千算,幹得好再給你漲,包吃包住五險一金都有,幹不幹?”
木槿露出一個淳樸的笑容,用力點頭:“好!”
要是墨非上來就開高價,木槿反而不會去了。
這樣踏踏實實的他才安心。
“先帶你去我家吧,呂姐你給他說說助理要幹啥?”
既然決定僱傭木槿,呂春秋用同事的目光挑剔地打量了一下他。
先練著吧,有這功夫僱了人也不會虧哪去。
木槿走之前還不停對鍾顏表示感謝,小錢和鍾顏也是目送著三人離開。
等看不見車尾燈了,鍾顏才鬆了口氣:“這樣也好,有墨哥在,靠譜。”
小錢拿著劇本,聽了這話嘴角一抽:“你認真的?”
自己認為是一回事,小錢可知道在普通人眼裡他們都是一群怪咖,和靠譜兩個字怎麼看都沾不上邊吧。
鍾顏搖搖頭:“你不懂。”
“我在清風山清風觀裡見到他們師徒的時候,也以為是世外高人帶徒弟清修。”
“如果不是我親眼看見他師父往弟子的杯茭裡注汞,我就真信這是一對靠譜師徒了。”
小錢五官都要組成問號了:“杯茭注汞?”
這是什麼操作?
“調配重,增大出聖盃的機率。”鍾顏無奈地解釋,“他師父說這孩子心眼實,被他教得輕易不會動武,但做師父的還是擔心自己孩子被欺負。”
小錢這下明白一些了:“所以他給木槿的杯茭注汞,這樣一來木槿問祖師能不能打的時候,就會出聖盃?”
鍾顏點頭:“他給了木槿兩副杯茭,一副專門用來問動武,一副平常用。”
“這也不對啊。”小錢自覺發現了盲點,“重量不一樣,木槿感覺不到?”
鍾顏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木槿被他師父帶大,師父說啥他信啥。況且當師父的調好了交給徒弟,你覺得他能出師了?”
從現在的表現來看,完全出不了師。
不過這樣看來,這道士也不像什麼正經道士嘛。
“對比一下,你就說墨哥靠不靠譜吧。”鍾顏轉頭看著小錢。
小錢緩緩點頭:“幸福感都是對比出來的,墨哥簡直就是個靠譜的大人。”
靠譜的墨非把木槿撈回去的時候感覺自己忘了什麼,開門時被從暗處悄無聲息走出來的龍二嚇了一跳,愣在原地。
“杵在門口乾嘛呢?進去啊。”呂春秋從他身後探頭去看,也呆住了,“啊?”
“啊?”龍二揚起眉,目光落到墨非身上,“你忘了我在這。”
肯定句,不是疑問句。
呂春秋的目光緩緩落在墨非身上:“所以你出去流浪,是為了把房子騰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