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你們對話的,包括你們車內用扳手敲打車廂互相聯絡,以及無線電中的對話……”
“我們從來不用扳手敲打東西來聯絡。”奧托習慣性的糾正道,說完才發現上校的表情有些不悅,於是趕忙補充道,“當然,很多人在聽了戰車的引擎轟鳴之後,都會產生這樣的誤解,但實際上我們在車內使用的是車內的電傳通訊系統,和電話差不多。”
“是這樣啊,最近的技術進步讓我這種老頭子有點吃不消了。不過還好,宣傳這一行還是老樣子,雖然林先生給我們裝備了更好的裝置,但基本的技巧和手法還是一樣的。”霍夫曼頓了頓,對奧托彎了彎嘴角擠出點笑容,“你不用對我這麼畢恭畢敬。你現在已經是身為上校的我惹不起的存在了,要知道,這次宣傳任務,可是那位在波茨坦號令整個德國的大人物直接點名的,你已經上了大人物的紅人榜,很快就會平步青雲了。”
奧托發現了,霍夫曼上校大概是那種從不會直接稱呼林先生的德**人。德軍中仍然保留了許多容克貴族出身的軍官,林有德為了保證德軍對自己的忠誠,在“長刀之夜”裡沒有對這些軍官的家族下手,但也透過各種手段限制了他們的家族——實際上,大多數容克貴族其實並不富裕,只是靠著過去德意志帝國的特殊優惠政策才能維持家族的收支平衡。正因為如此德國容克貴族大部分都相當節儉,就連興登堡這種身居高位的神姬都染上了節儉嚴肅的品性。只有那些和現代資本家融合的大容克貴族,才像歐洲其他國家的貴族那樣過著奢侈糜爛的生活。
這些大貴族才是林有德的打擊目標。
但林有德的經濟改革,實際上廢除了國家對容克貴族的經濟照顧,這使得絕大多數容克貴族家庭已經無法維持他們體面的貴族生活。奧托就聽說過很多舊貴族出身的軍官,他們的妻子和家人都不得不進入市井社會擔任職務來求生。
比如奧托在裝甲補充營時的營長,妻子就在城市裡做打字員補貼家用,老家那點封地早就荒蕪了,幾代積累下來的宅院也請不起傭人打理,日漸蕭索。
大概這位霍夫曼上校也是這些舊軍官之一把,這些人對那些因為林有德的青睞而獲得提升的“新軍官”向來都有成見。
奧托決定自己還是閉上嘴,專心幹自己該乾的事情好了。
“我已經清楚這次任務的細節了,”奧托用完全符合德意志軍人的風格的口吻對霍夫曼上校說,“請問我們是明天才開始任務嗎?”
“不,今晚開始。你和你的車組今晚要把自己收拾乾淨,打扮得體面一些。明天拍照的時候我可不想你再穿著這樣滿是油汙的軍裝。把你的軍禮服拿出來,穿上。”
“我們不會穿軍禮服上戰場打仗。”
“沒錯,可這不是打仗,這是拍照,宣傳。你必須光鮮亮麗,像那些廣告上露大腿的女人一樣引人注目。”
“好吧,我明白了。”
奧托向霍夫曼立正敬禮,轉身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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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兩天,奧托和他的戰友們先是配合霍夫曼的部下完成了照片的拍攝。攝影師要求從戰前準備開始拍攝,而且他似乎認為,戰車的戰前準備就是加油和加彈藥。當奧托告訴攝影師戰前最重要的準備其實是對戰車進行機械檢修的時候,攝影師搖搖頭說:“讀者們不會喜歡看你們髒兮兮的擺弄戰車的,他們只要看到你們在戰車旁邊往裡面接力遞炮彈,以及你們提著大油桶,就會產生這就是戰鬥前準備的想法。”
拍攝完戰前準備之後,自然就是拍攝突擊的照片了。
攝影師要求奧托在戰車炮塔上挺直腰板,為了讓他顯得足夠高大,他們還在他腳下加了個小凳子,讓他站在凳子上。這樣奧托就能把整個上半身都露出炮塔外面了,攝影師認為這樣的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