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沈如歌和莫莫離開了醫院,一路上莫莫想要去安慰她,可不知該如何下口。 她只是靜靜地抱著她,想就這樣給予她一點力量,讓她不那麼的難過。 車子很快便到了公寓樓下,沈如歌率先下車,徑直上了樓,而莫莫去停了車。 張媽聽見開門的動靜忙的應和,“小姐,回來了,張媽做了好多菜,給你補補身子……” 沈如歌換了鞋,將包放在了櫃子上,聲音沙啞地說了句,“謝謝張媽。” 隨後莫莫也走了進來,三人坐在餐桌前,張媽一下子便察覺到了兩人的不對勁。 平日裡兩人在飯桌上擁有說不完的話,總是熱鬧輕鬆的氛圍,可今天的氛圍卻格外的陰沉,彷彿籠罩著一層陰霾。 沈如歌今天的飯量異常的大,平日裡只吃一小碗飯,今天卻整整吃了三碗。 直到沈如歌吃完了飯,放下筷子,拖著一身疲憊的身子回到了臥室中,將門反鎖。 張媽這才敢開口說話,朝著一旁的莫莫問道,“莫小姐,我們家小姐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不對勁……” 莫莫此刻的臉色也異常的難看,“沈伯伯去世了……” 話落,張媽心下一驚,難怪沈如歌會這樣的反常,這一系列舉動便得到了合理的解釋。 “怎麼會突然……” 莫莫輕嘆了一口氣,安撫張媽,“張媽,最近多注意注意她的情緒,有什麼異樣一定不能忽視,白天不能讓她一個人待超過一個小時,晚上我會和她一起睡。” 張媽點了點頭,心中卻是一陣唏噓,一波未平 一波又起,沈如歌心中該是多麼的絕望。 “莫小姐,就數你和小姐關係最好,你一定要多多開導她,人已經走了,活著的人更要好好活著。” 莫莫點了點頭,有些話該說還是要說的,即使所有人都懂,可讓沈如歌知道多個人在乎她總是好的。 來到房中的沈如歌蜷縮在床上,身體止不住的發抖,細細的聽便可以聽見女人小聲的呻吟聲。 漸漸地,女人只覺得自己的呼吸變得越來越困難,大口的喘著氣都不能緩解,心口的疼痛愈發愈烈。 好像只有更痛的痛感才能讓她緩過神來,讓她的腦子清醒一點。 沈如歌知道她這是又發病了,她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可伸手拉抽屜的手仍舊抖得厲害。 女人艱難的抽開抽屜,拿出抽屜中的藥,試了幾下才將藥瓶扭開,可藥瓶中卻沒有了藥。 看著空空的藥瓶,女人拿著藥瓶的手無力的跌落在地上,藥瓶滾的越來越遠。 現在的她只想要快點結束自己的痛苦,沈如歌只好跪在地上用力的撞著自己的頭。 一下又一下,她好像不知道疼似的,撞擊的力度也越發的大,聲音也越來越大。 門外的兩人聽見這動靜都覺得不對勁,莫莫想要開啟房門,可沈如歌已經將門反鎖。 任莫莫怎樣的敲打門都沒有絲毫要開的意思,“如歌,你在幹什麼?你開門,快開門……” 莫莫頓時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家裡的備用鑰匙全都在這間房內,這門從外面根本就打不開。 可聽見沈如歌痛苦的叫聲,她的心根本冷靜不下來。 突然,張媽拿來了一個撬棍,二話不說插入門扇和門框中間的鎖點位置,用力的將門撬開。 看著沈如歌痛苦的抱著頭跪在地上,莫莫忙的上前將她扶了起來,看著她那已經磕破了皮的頭,神色異常的緊張。 沈如歌依舊抱著頭,張媽拿起地上的藥瓶,她看不懂這個是治什麼的,便拿給莫莫。 莫莫看著這藥瓶,她似乎已經知道了這是什麼,沈如歌曾說過她有重度抑鬱症,這藥想必就是治療的。 可裡面空空如也,加上她這副樣子,一定是藥沒了,莫莫轉頭對著張媽說道,“張媽,你幫我扶住她,我現在下樓開車,送她去醫院。” 張媽忙的點頭,她是第一次看著沈如歌這副樣子,就算是先生要離開也只是在那裡靜靜地躺了一晚。 沈如歌半合著眼,眉頭緊蹙,臉上呈現出痛苦之色,靠在張媽身上,幾人一同下了樓。 張媽扶著沈如歌在樓下等著,而在不遠處的樹下,有兩個男人正隱在黑夜中暗中看著。 “季總,那是太太,她好像有些不對勁……” 季向宴不是瞎子,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