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辰點點頭道:“清寒公主還真是快人快語,既然如此,我就直說了,不知道此人,清寒公主是否認識。” 李逸辰拍拍手掌,幾名錦衣衛將忽魯伯抬了進來,拓跋清寒先是看了看躺在擔架上的忽魯伯,隨後面色陰沉道:“李首領,忽魯大人已經年過古稀不問政事,並且患上了痴傻之症,就算是秦軍對我韃靼有所圖謀,也不必如此對待一個老人吧。” “清寒公主誤會了,忽魯伯此來漠州,並非被我秦軍挾持,而是有一個天大的秘密,要告知給清寒公主。” “李逸辰,你莫非以為本公主是傻子不成,忽魯伯早已痴傻多年,臥病在床不能下地,不是你秦軍挾持,難道還是自己飛來漠州的不成?” 就在拓跋清寒話語咄咄逼人之時,忽魯伯顫抖著嘴唇,聲音嘶啞道:“清寒公主,老朽對不起你啊,當年若不是拓跋凌鋒下令,讓我傳密信給三王子副將,讓其放棄救援三王子,如今的韃靼王上,就是你的父親了。” 忽魯伯的話語聲讓拓跋清寒心神大震,一時間恍惚不已,一直以來痴傻的忽魯伯突然話語如此清晰,並且其口中所言若是為真,那不就是說,自己的大伯,親手害死了自己的父親。 拓跋清寒默然不語,片刻後站起身來,走到忽魯伯身邊,蹲下身子輕聲道:“忽魯爺爺,你可知道,惡意中傷王上的後果?我大伯與父親二人敢情如此親密,又是一母同胞,又怎會自相殘殺。” 拓跋清寒顯然是接受不了忽魯伯口中所謂的真相。 “劉懷遠,將當年拓跋凌鋒的親筆密信呈上來,讓清寒公主過目一二。” 不遠處的劉懷遠,從身上取出一個有些發黃的信封,看起來就是年代久遠之物。 拓跋清寒手指微微顫抖的接過信封,飛速開啟,取出一張有些暗沉變色的信紙,上面密密麻麻的寫著韃靼文字。 顯然此時拓跋清寒的心裡也並不平靜。 她瞳孔猛地一縮,僅僅一眼就能看出,這書信上的字跡極為熟悉,正是出自於自己那位大伯,一代梟雄拓跋凌鋒之手。 信中的內容,就是拓跋凌鋒當年傳給自己弟弟副將的密令,一面讓拓跋凌空率領先鋒部隊深入波什腹地,一面讓拓跋凌空副將無視其求援,拓跋凌空在波什王朝四大軍團,足足六十萬大軍的圍剿下,最終血灑疆場,隕落於波什王朝。 看完信件內容的拓跋清寒,紅著雙眼對著忽魯伯問道:“忽魯爺爺,此信可是當年拓跋凌鋒親自讓你傳給我父親軍中副將的?” 忽魯伯急促的咳嗽幾聲,面色潮紅,艱難開口道:“正是如此,其實當年王上傳召,立你父親為繼位新王,拓跋凌鋒知曉後,聯合松木奇等人一起篡改了詔書,而後故意挑起兩國之戰,派你父親前往邊境,目的就是為了以除後患,坐穩韃靼國王的位置。” 拓跋清寒喃喃道:“為何會如此,我父親當年沒有絲毫想要得到王位的想法,一心只想輔佐他這位兄長建立偉業,他為什麼還要下如此狠手,讓我父親殞命。” 忽魯伯嘆息道:“王權之爭,歷來都是殘酷無比,拓跋凌鋒梟雄之姿,當時你父親在朝野軍隊中,威望都高於他,他又怎麼會留下你父親這個隱患。” 拓跋清寒面色蒼白無比,自己一直以來敬重有加的大伯拓跋凌鋒,居然是自己的殺父仇人,這個訊息的衝擊力太大,得知真正的拓跋清寒一時間心神恍惚。 忽魯伯咬著牙,面色一陣扭曲道:“這拓跋凌鋒真是禽獸不如,上位之後,處心積慮的削弱我們這些擁護他上位老臣的地位與權勢,松木大相看似病逝,實際上是被下了毒,達瓦太宰一家三十五口都被滿門抄斬。” 忽魯伯喘著粗氣,老淚縱橫:“我的獨子忽魯耶魄,被拓跋凌鋒當著我的面斬首,小妾已經懷有八個月的身孕,也被他生生蹂躪致死,若不是我裝瘋賣傻,隱忍多年,也難逃死劫,我這一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擁護這個狼心狗肺的畜生上位啊!我恨不得他下地獄。” 忽魯伯的話語聲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在拓跋清寒的心臟上來回穿刺,多年以來,對自己疼愛有加,和藹可親的大伯竟然是如此一個陰險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