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人離陳雲闕不到數十米遠近,陳雲闕的貼身護衛統領管豹才反應過來,立即大喝一聲道:“你想幹什麼!給我站住!” 持劍男子根本不予理會,手中長劍劃出一道絢麗的劍芒,向著陳雲闕橫掃而去。 以這道劍芒浩大的聲勢來看,出手者是一位極其恐怖的劍道皇者。 管豹從背後取下揹負的大刀,雙手持刀全力一道揮灑出一道刀罡與持劍男子斬出的劍芒碰撞在一起,發出一聲巨響,劍芒刀罡同時湮滅。 陳雲闕的貼身護衛有兩人,一人是東南世族花費大代價請來的刀皇管豹,另一人則是西域神秘勢力安排在陳雲闕身邊的武皇阿卜米庭。 由於前線戰事緊張,阿卜米庭已經親自帶著一部分親兵頂了上去,陳雲闕身邊暫時只有管豹守護,沒想到此時突然有人發難,好在管豹實力強大,為人機敏,第一時間發現了異常。 “陳雲闕,你殺我義父,還讓我背上殺害三皇子殿下的罵名,無恥至極,今日我必將你斬殺於此!” 持劍男子一把扯下臉上用來易容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張冷峻而又稜角分明的臉龐,雙目中帶著濃烈的殺意。 此人正是阮良,誰也沒想到,他並沒有逃跑,而是暗中又潛回了武州城,觀察數天後,偷偷斬殺掉一名陳雲闕的親兵,一番易容喬裝後,代替此人混到了陳雲闕身邊。 這段時間以來,由於陳雲闕身邊有兩大武皇境高手守護,阮良一直沒有找到下手的機會,像一個隱藏在暗中的獵手一般,耐心的等待著,準備隨時發起致命一擊。 直到陳雲闕大軍被圍困,兩大武皇有一人離開,阮良立即決定出手,機會稍縱即逝。 “阮良!“陳雲闕大驚失色,阮良什麼時候潛入到自己身邊的,為何親兵統領毫無察覺? “給我攔住他!” 管豹冷笑一聲道:“六皇子殿下無需憂心,我來擒他!” 周圍的護衛親兵也不斷的向著阮良圍攏過來,阮良突然間仰天大笑道:“今日我既然敢出手,就沒有想活著離開這裡!陳雲闕,受死吧!” 阮良從身上取出一枚血紅色的丹藥,散發出一股濃郁的血腥味,阮良毫不猶豫的一口吞下丹藥,身上的氣息霎時間產生了劇烈的變化。 只見阮良痛苦的大吼一聲,雙目變得猩紅無比,身上的肌肉突然間如同充了氣一般膨脹起來,整個人在不到十秒的時間內大了一圈,將身上的衣服硬生生撐裂, 阮良渾身散發出沖天的血氣,整個人的氣勢比之前強大了不止一籌,身上散發而出的氣息已經有了武尊境的威勢。 手中長劍猛地橫斬而出,一道半月形帶著血色的劍氣以阮良自身為中心,向著四周激射而出,貼近阮良的數十名親兵護衛發出淒厲無比的慘叫聲,脖子上浮現出一條血線,隨後血液在空中緩緩凝聚,被劍氣吸收,又返回阮良的長劍之上。 鋒利的長劍散發出妖異的紅芒,讓人不寒而慄。 管豹額頭上流淌出密密麻麻的汗珠,雙眼緊盯著阮良,握著刀柄的指節開始泛白,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緊張凝重。 阮良大踏步走向陳雲闕,管豹持刀就要阻攔,阮良隨手斬出一道劍氣,管豹全力阻擋,卻被阮良的劍氣直接擊碎了其手上的大刀,管豹吐出一口鮮血,倒飛出十餘米,身體狠狠的砸在路邊的石墩上,將巨大的石墩砸的粉碎。 管豹額頭上青筋暴起,硬撐著一口氣緩緩爬起身來,只見阮良身形如同一道閃電,飛速接近管豹,不等管豹起身,阮良帶著寒光的一劍直接抹過管豹的脖頸,管豹雙眼瞪的溜圓,雙手緊緊捂著傷口,片刻後,重重的栽倒在地上,鮮血瀰漫而出。 陳雲闕看著殺掉管豹後,又向著自己一步步貼近的阮良,嚇得魂飛天外,臉色蒼白的喊道:“我們可以談談,錢振不是我殺的,是他自己自盡身亡,你年紀輕輕就是武皇高手,何必要拼了命的為錢振報仇。” 阮良目光冷冽,雙目中流露出嗜人的血色光芒,對陳雲闕的話語聲充耳不聞。 陳雲闕身邊的親兵護衛們倒是忠心,不斷的硬著頭皮阻止阮良的步伐,但卻如同土雞瓦狗一般,被阮良隨手斬殺一片人。 如今阮良山上散發的氣息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