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辰帶著大隊人馬離開半日後,身為巡撫的武觀才得到訊息。 自己親自提拔的兵馬總督上任不到半個月,就魂歸地府,讓武觀勃然大怒。 “查清楚了嗎,究竟是什麼人,先殺了盧天獨子,而後又斬殺了盧天和麾下的兩千騎兵?” “巡撫大人,城外戰場末將已親自帶人去看過,那兩千騎兵大部分都是被利器斬殺,有數百人明顯已經逃離了戰場,卻被對方射死,根據現場留下的馬蹄印記來看,對方也是騎兵,不下數千之眾。” 武觀沉吟道:“可有對方的屍首留下?” “現場並未留有敵方屍首,據末將推測,要麼是對方將屍首帶走了,要麼就是對方無一人陣亡!” 武觀斥罵道:“盧天親率兩千騎兵追出城去,怎麼可能對方無一人陣亡,就算是兩千頭肥豬,也能踩死對方個把人吧。” “這廢物盧天,本巡撫真是看錯了他,自己死了不要緊,還帶著那麼多軍兵一起去送死,這筆帳,還得算在本官頭上,他那個廢物兒子,整天只會惹是生非,死就死了,他還非要去報仇,這下連自己也搭上了,真是黃泉路上也要父子相隨。” “給我查清楚,這些人是什麼身份,什麼時候來的玉泉城,跟什麼人有過接觸,又為何會與盧天這種紈絝子弟起了衝突!” 其實武觀心裡也隱隱有些猜測,在漠州,能毫不費力斬殺兩千漠州騎兵的部隊,只有秦軍麾下有,並且除了秦軍,也沒有人敢毫無顧忌的對官府軍兵下手。 兩天後,武觀才終於調查清楚,對方自稱是來玉泉城做生意的客商,那盧越也是倒黴,剛好一頭撞在對方槍口上。 武觀派人收繳了李逸辰等人留在客棧中的貨物,心中還在猜測,如果這些人是來自於秦軍,為何要購買這些藥材。 至於廣源商行在此事中扮演了什麼角色,武觀不敢深究,畢竟這廣源商行背景深不可測,就連皇室提起來也是諱莫如深。 廣源商行中,明月溪站在三樓窗前,靜靜的看著窗外的景色。 孫斯文推門而入開口道:“小姐,我們放出的暗子傳來訊息,那李逸辰已經在返回大渠縣的途中了。” 明月溪點了點頭道:“果然,這盧天沒能給李逸辰造成任何阻礙,給州府傳去拜帖,我要見一下巡撫武觀。” 孫斯文領命而去。 州府中,接到明月溪拜帖的武觀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廣源商行的大小姐,找自己有什麼事情? 不過考慮到廣源商行的背景,他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當晚,武觀就在府中設宴,等待著這所謂的廣源商行大小姐上門拜訪。 明月溪帶著孫斯文來到武府,與武觀一番寒暄之後,明月溪直入主題:“巡撫大人,聽說今日你們繳獲了一批貨物,實不相瞞,這批貨物對我廣源商行有些作用,還請巡撫大人給小女子一個薄面,把這批貨物歸還給我們。” 武觀心中暗自猜測,據他自己的分析,這批貨物應該是屬於秦軍的,這廣源商行大小姐親自上門索要這批貨物,難道廣源商行就是背後支援秦軍之人? 想到這裡,武觀愈發覺得廣源商行跟秦軍關係不淺,開口推脫道:“這批貨物是重要的證物,購買這批貨物的人,我懷疑是扮做客商的叛軍,恕本巡撫不能答應明小姐的要求。” 明月溪也懶得多費口舌,對著孫斯文點點頭。 孫斯文從身上取出一塊令牌,隨手丟在桌上,淡然開口道:“武巡撫先別忙著拒絕,先看看此物再說。” 孫斯文居高臨下頤指氣使的態度,讓武觀心中十分不爽,不過他還是耐著性子,抱著不想得罪廣源商行的想法,拿起令牌仔細端詳。 方才只是看這令牌有些熟悉的感覺,上手仔細觀察片刻後,武觀瞳孔猛地一縮,大驚失色道:“御王令!” 對於這御王令,武觀未曾見過實物,但卻看過此令的影象,這御王令乃是北庭開國之時太宗打造,一共只有三枚,見此令者如親見聖上,須得無條件答應持令之人的任何要求。 只有對北庭王朝有再造之恩之人,才有可能得到此令,就連功勳卓絕的錢振都沒有能夠擁有一枚,可見此令有多麼難得了。 武觀不敢再有絲毫架子,急忙躬身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