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牢牢捆住的陳慶,在李嗣業的親自押送下,來到中軍營帳,面見李逸辰。 陳慶被捆成了粽子,卻不肯下跪,李逸辰擺擺手,示意不必逼迫陳慶下跪。 陳慶打量著眼前這聞名已久的秦軍首領李逸辰,忽然發現這傢伙年輕的有些過分,看起來還未及弱冠之年。 而李逸辰的目光也上下掃視著陳慶,心中感嘆,這陳慶真是一個絕世妖孽,不到三十的年紀,實力如此強勁,讓李逸辰頗有些惜才之心,可惜的是這陳慶身為北庭皇室之人,絕不可能轉投自己麾下。 陳慶面露苦笑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秦軍首領,竟然是一個翩翩少年,本王有一事不解,李首領可否為本王解惑。” 李逸辰淡淡開口道:“也好,有什麼想問的,儘管開口,我看你心中也頗有不服。” 陳慶緊盯著李逸辰一字一句道:“我想知道,李首領背後,究竟有什麼勢力在支援!” 李逸辰先是一愣,隨後笑道:“我也不怕直接告訴你,我背後沒有任何勢力,有的只是戰無不勝的秦軍士卒,勇力超人的秦軍將領,他們就是我最大的依仗。” 陳慶脫口而出道:“不可能!我查過你只是一個區區商賈之子,何德何能能夠擁有如此數量龐大的精銳之師!” 在陳慶眼裡,李逸辰麾下的秦軍精銳程度,自己前所未見,恐怕王朝勢力,根本培養不出這樣的精銳之師。 李逸辰嗤笑道:“說實話你又不信,可能在你心裡,若是我的身後沒有勢力,秦軍也不可能如此之快的起勢吧。” “難道不是嗎?” “若非你手上還有隱藏的大軍,此次你秦軍必然大敗,我軍可趁勢收復整個安山府,甚至全殲你等!” 李逸辰搖搖頭道:“你錯了,朝廷大軍並非敗在我秦軍手下,而是敗給了民心,敗給了天下百姓!” “小小的一個九品縣令,就敢當街殺人,強搶民女,奪人家財!” “四品知府欺上瞞下,為虎作倀,賣官賣爵,行事不公,欺壓百姓!” “漠州大旱兩年,餓死了多少百姓,百姓們被逼的易子而食,朝廷可曾有絲毫對百姓的憐憫之心?” 陳慶爭辯道:“朝廷兩年來給漠州陸續發放了三千萬斤的賑災糧食,如何對百姓不管不顧,真是一派胡言。” 李逸辰面帶嘲諷道:“好,就算朝廷撥下來賑災糧食,恐怕還沒出京城,就被朝中勳貴扒了一層,到了州城,府城,縣城,一層層剝削下來,到百姓手裡的,連半粒米也沒有。” “整個北庭,從上到下,爛到了根子上,皇帝昏庸無能,貪官佞臣輩出,你覺得這樣的朝廷,還有什麼希望?” “整個漠州百姓們,對於官府之人畏之如虎,不僅沒有收到半點賑災的糧食,反而官兵過境連百姓們僅有的活命口糧都要擄走,你覺得這樣的朝廷,這樣的官府,百姓們對你們有絲毫的信任,有絲毫的嚮往嗎?” “如今,我秦軍治下,百姓安居樂業,生活充滿希望,秦軍所至之處,百姓夾道歡迎,這說明了百姓們對朝廷有多麼的失望。” “對了,送你一句話,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百姓才是天下之本,若朝廷皆是貪圖享樂,不管百姓死活之輩,就算沒有我李逸辰起義,遲早還會有更多的人揭竿而起,推翻這荒誕不堪的北庭!” 李逸辰的話語聲,振聾發聵,縈繞在陳慶耳邊,陳慶默默低頭不語。 他何嘗不知北庭如今已經病入膏肓,貪官佞臣掌權當道,自己那不爭氣的皇兄喜好花鳥魚蟲,喜好金石字畫,喜好天下美女,卻獨獨不喜好做一個明君。 李逸辰看著沉默不語的陳慶,擺手道:“壓下去吧,關在大渠縣內,找大夫給他治治傷,一日三餐按時供應。” 其實李逸辰也不是心慈手軟之輩,之所以不殺陳慶,是準備留著他跟朝廷談判,敲詐一筆銀兩,再怎麼說,陳慶也是當今皇上的胞弟,代表了皇家的臉面,相信自己只要不是太過分的要求,朝廷都會捏著鼻子認了。 就在兩名陌刀軍士卒準備將陳慶押下去之時,異變突起。 只見方才還渾身是傷,疲軟無力的陳慶大喝一聲,渾身發出一股巨力,直接崩斷了身上捆著的鐵索,而後雙掌震飛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