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之聽得師父密語傳音道:“慕容雁蹤有金身護體,尋常攻擊,難以奏效,必須要使用‘皎龍流光陣’術法,擾亂其心智,困陷住他,然後再用猛招攻擊他的金身上的弱點。” 陳慶之道:“師父,我可沒使用過術法。”唐雲傲道:“師父已教了你口訣,大戰在即,別想太多,使出來就是了,師父相信你能做到。” 陳慶之收斂心神,心道:師父說的沒錯,我一定能做到。 隨即輕念口訣,雙掌化出一條白龍,白龍游走到慕容雁蹤身前。 慕容雁蹤心中驚異,心道:我為九龍印中龍八子“負屓”,“負屓”身形似龍,跟這白龍怎麼這麼像,來不及細想,一掌向白龍擊出,卻被白龍躲開,慕容雁蹤又擊出數掌,白龍靈動無比,來襲掌力都被白龍游走閃避,慕容雁蹤心中驚懼,只見白光一閃,白龍飛到慕容雁蹤身上,將他牢牢纏住。 他催動金身,想震除身上纏繞的白龍,試過幾次,終是沒有用。 原來“皎龍流光陣”術法擾人心神,攝人心魄,心智越不成熟者,越能中招。 這一切都源於人自身的心魔,多數人不管武功有多強,地位有多高,心中都會因為某種原因,懼怕某一事物,比如有人怕水中之蛇,有人怕地上之虎,還有人怕天上之鷹,也有人就單純怕水,不能一概而論,而術法能幻化出人心懼之物。 慕容雁蹤身為龍城太學掌教慕容光之子,從小身負萬千盛名和期望,他天資聰穎,習武天賦異於常人,父親從小對他嚴格要求,不管颳風下雨,烈陽酷暑,讓他在龍城邊的岩石峭壁上修習武功,經過日復一日的磨練,武功大有所成,從而擊敗太學中其他競爭者,得到“九龍印”之一,修得“負屓”金身護體,這些都是常人難以企及。 可曾幾何時,他時常在夜晚遭噩夢侵襲,夢見一條大龍,盤旋天空,將他纏繞過頂,就像今日之景象。他畢竟年齡尚小,意志不堅,才得以今日中招,陷入此陣。 陳慶之和居無雪見慕容雁蹤呆立原地,身上金身慢慢減退消散,只聽唐雲傲道:“就是此時。” 兩人使出絕招,殺嚮慕容雁蹤,兩人槍劍刺到慕容雁蹤身上,猶如擊中金石,震出一陣氣浪,兩人頓覺手臂生疼、 眼見慕容雁蹤嘴角流血,顯是受了傷,而身上的金身又逐漸聚集變大,“負屓”比原先的又大了一分。 陳慶之和居無雪心知不妙,但不知如何是好,用兵器再刺也不是,走也不是。 這時一條人影從慕容雁蹤身後襲來,乘著慕容雁蹤毫無準備,一招“五重十字混元掌”擊中慕容雁蹤背脊,慕容雁蹤大叫一聲,跌倒在地。來襲之人正是唐雲傲。 原來在陳慶之、居無雪和慕容雁蹤交戰時,一旁的唐雲傲心知慕容雁蹤難以對付,凝神聚氣,將內力聚集在手掌,等待慕容雁蹤陷入陣中,正是發動攻擊的絕好時機。 可他重傷之際,用盡全力打出這一掌,對自身實在是兇險萬分,頓時口吐鮮血,倒在地上。 居無雪趕緊上前,喂他服下了兩粒“巫山霽月丹”,陳慶之背起他,四人回到了寺裡。 寺裡內堂不方便接待女眷,便在寺後院的矮房住下,寺裡和尚見到唐雲傲受了重傷,趕緊叫來了住持。 住持把脈看了,搖了搖頭,起身走出房門,陳慶之追出門,道:“住持,你一定要救救我師父。” 住持合掌道:“阿彌陀佛,法明弟子受傷很重,傷及心脈,本來藥石難救,卻有靈石妙藥延續周身氣息,已超出老衲醫理見識,恕老衲醫術淺薄,無能為力,之後的一切要看他造化了。” 居無雪和沈蘭君在床前痛哭流涕,巫山派醫道無雙,居無雪深知唐雲傲心脈俱損,服用這“巫山霽月丹”雖能聚氣續命,一時無性命之憂,但要治癒如此重的傷,絕無可能,況且一粒丹藥只能維持一個時辰,身上所帶“巫山霽月丹”所剩無幾,估摸也只能維持到今晚。 “巫山霽月丹”是巫山派特製療傷藥,所使用藥材極為珍貴,製作極為繁複,只有巫山派本門之人才有,其他地方絕無可能有,她只能回巫山一趟,可巫山在千里之外,朝夕間又豈能來回,想到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