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得到訊息趕來之際,九貝勒府早已經慌作一團,董鄂氏連身上穿著的衣裳都沒來地及換便匆忙迎至門前。
“明徽真人!”
“九弟妹!”
沒有多餘的客套,兩人迅速往胤禟所在的正院走去,路上董鄂氏深吸一口氣,方才緩緩開口道:
“昨夜貝勒爺從園子裡回來,途經一小巷時卻不知為何突然叫人停下了馬車,反倒自己一步步往小巷裡走去,據當時在場的隨侍所說,那時爺的表情格外奇怪,就像是……就像是被人控制一般。”
頭一次遇上這等詭異之事,遭難的還是自家爺,董鄂氏不覺帶了些顫意,卻還是強撐著把話說完。
“一眾侍衛放心不下這才跟了上去,沒成想當時爺人就已經倒在地上,整個人臉上幾l乎沒了血色,連呼吸聲都微弱的緊。”
趕在進門前,董鄂氏語速極快道:“妾身沒法子,這才想到早前爺曾交代過的一顆靈藥,果然服用過後,爺臉色當即便好了起來,呼吸也平穩了下去,但不知為何,人如今依舊未醒。”
見兩人過來,門口候著的小丫鬟們忙將簾子開啟,因著胤禟如今的情況實在過於詭異,董鄂氏也不敢貿然請太醫過來。因而房間內,除去一眾伺候的丫鬟內侍們,只有府裡常聘的兩位府醫守著。
此刻見胤礽過來,面上齊齊露出驚喜之色。
畢竟全紫禁城,能有這般打扮的,唯有園子裡那位。
因為已經服過丹藥的關係,床榻上,胤禟面色已然恢復,身體比之以往甚至還要好上幾l分,唯有一雙慣常輕挑著的桃花眼,此刻緊緊闔在一處,眉間依稀帶著些許摺痕。
顯然即使在夢中,也頗不安寧。
胤礽伸手,將早前留給對方的玉墜拿出,不出所料,墜子上方已經多了一道深深的裂痕,幾l乎將整個玉墜從中間分裂開來,甚至整個玉墜都變得黯淡無光……
勉強護住主人心脈後,顯然這枚玉墜已經徹底失了作用。
看著躺在床上至今未醒的九弟,胤礽眸中難得掠過一絲暗沉。
是他太過低估了那些人,昨日他下在那位伯爵身上的禁制未曾動過,以那人的實力,不可能越過他的禁制對九弟出手,唯一的可能就是這人身後,還藏著一人,而那個人甚至可以破除他所刻下的防禦陣法。
或者說,不是人……
在眾人隱隱焦急的注視下,胤礽沒有耽擱,湛藍色的靈光自胤礽手中溢位,在胤禟周身不斷遊走,當最後一絲殘留的黑氣徹底消失,床榻上,胤禟總算睜開了眼睛。
“二哥!”
醒來的那一瞬間,胤禟瞳孔驟縮,顯然還殘留著早前的驚懼,卻在看到胤礽的瞬間下意識鬆了口氣,隻手上還是下意識捉住了自家二哥的袖口。
胤禟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急促的呼吸聲在寂靜的內室內,依稀可聞。只教伺候的一眾宮人膽戰心驚,不敢發出絲毫動靜。
少時是紫禁城中最令人頭痛的混世魔王,青年是玩世不恭,肆意張揚的九貝勒,這麼多年來,誰人見過這位爺如此模樣?
“爺,您總算是醒了!”
董鄂氏紅著眼親自捧著一盞清水過來,見榻上之人咕咚兩下大口嚥下,短短半日來懸著的心思總算是落到了實處,而一旁的胤礽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方白玉瓷瓶。
“這是安神丸,九弟此番受到驚嚇不小,記得每日一粒即可。”
“多謝二哥!”
微微一禮後,九福晉忙不迭地接下,又見二人明顯有話要說,很快便帶人走了出去。胤礽這才神色凝重道:
“九弟可還記得那日,到底發生了何事?”
“當然記得,怎麼能不記得呢!”
“小爺從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