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若霖的聰明,心裡想必已經有了答案。”
當年他們北上游歷之時,曾途徑藏族,沒成長卻恰好遇到所謂祭天之舉,據說是因為疫情,大量人口死亡,喇嘛們一致宣稱是神靈不高興而降罪人間。
藏族的一些傳統,胤礽早前於書冊之中並非不聞,但真正看到那些從小被割下耳舌,活生生禁錮在寺廟之中,甚至最後還要以那般殘忍至極的手段取皮為鼓,仍是叫人心生寒意。
自那日後,胤礽同張若霖有好幾日都未曾進食,甚至任何帶皮肉的食物都能叫人心生反胃。
最後胤礽親自出手解決了疫症,方才了結此事,但那時很多孩子已經回不來了。不過經此一事,喇嘛教徒在藏區威信驟減……
或許也是因著此事,無法收到足夠的“祭品”,這些人方才將主意打到了玉面觀音之上。
胤礽心想。
但有一點他卻是想不通,按理來說玉面觀音已經許久不曾出世,甚至隱隱有早已經滅絕的傳言。早前成嬪拿出那株已經叫胤礽心訝不已,如今這人手裡竟然還有另一株。
如果這些東西是很早以前便有,依著那些人的殘忍程度,胤礽不信這些人會無動於衷?
所以這其中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還有方才若霖所說的外蕃之人,也叫胤礽心下不得不去在意。
最重要的一點,方才那股陰邪之氣,以他如今的修為,竟未能探得去處,這本身便已經是極度不合理………
輕釦著大理石桌,胤礽不覺眉頭微皺,一旁的張若霖鄭重一禮道:
“殿下,方才之事,若霖這輩子只會爛在心中,絕計不會外傳一句。”
深知人心可怕,張若霖絲毫不敢去賭,為了丁點微末修為尚有人能做得如此地步,倘若是……
張若霖不由得深深吸了口氣,只覺今日陽光,當真格外刺眼一些。
“若霖倒也不必如此擔憂,如今靈力衰微,便是尚存一二走了歪道的野神,實力終歸也不過爾爾。”想到阿玉的話,胤礽心下也多了些許安定:
“不過,若霖的顧慮並非沒有道理,這件事,除去你我二人,不會再有另外一人知曉。”
“包括幾位皇弟。”
迎著燥熱的夏風,張若霖輕嘆了口氣。
為了好友安全,張若霖自是被留在了茗園,自那日後,胤礽不是沒有嘗試施法尋找那股邪氣,但不知為何,俱是無功而返。
到底是什麼地方,或者什麼東西,能將這股邪氣藏的死死地?尋不到原因,胤礽心下疑惑卻”一日比一日要重。
時間緩緩而過,很快便到了康熙帝設宴眾使之際,原本這等場合胤礽並不樂意參加,但想到早前若霖提過,同那位番僧交往過密的外邦人,最終沒有拒絕。
這些年,大清與海外貿易愈發興盛,涉及的地區也是逐年增多,因而此次,光是來訪的代表使臣便有數百之重,想要容納這麼些人不顯逼仄並不容易,大宴最終在由康熙帝拍板,設在暢春園九經二事殿。
康熙並非喜好奢華之輩,園內多以園林景觀為主,建築樸素,多為小式捲棚瓦頂建築,彩繪不施。饒是如此,一路走來,恢弘大氣的建築,精緻小巧的浮雕,仍是叫一眾使臣看呆了眼。
碧湖中心,一個足有數丈來高的巨型風輪臨風而立,一陣風微風吹過,帶來絲絲涼意的同時也叫眾人愈發新奇了許多。
夏末秋初,正是萬物最為繁盛之時。人群中心,胤禟一襲頗顯風騷地紫色長袍,摺扇輕搖,流利的外語很快便同這些人混跡到一處。
倒是其他阿哥們,許是多有顧忌,亦或心下對這些番邦小國並不以為意,這會兒只端坐在席上,不時會有大臣前來敬酒,眾人中最忙地自是八阿哥無疑。
胤礽攜友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