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乖巧的,不過康熙爺委實是個深度重男輕女的,女兒還好些,總歸是自個兒的,孫女兒什麼的除去資質出眾的大格格,等閒沒在這位眼裡。
大庭廣眾,胤礽也不好搏了自家阿瑪的面子。倒是一旁的胤禟好歹還低聲安慰了自家福晉一句:
“對了,福晉,爺突然想起了,早前這樣的靈玉,二哥也給過爺一塊兒,等爺回去就拿給咱們四格格。”
說著還小聲嘀咕了幾句:“爺可不是汗阿瑪這種重男輕女地,福晉你可別受了刺激,想不開真去學先大嫂。”
看來前大福晉當年這陰影,還真是夠大的。一旁的九福晉心想。
不過對他這話,董鄂氏那是丁點不信,當她不知道,當年連生五朵金花,這位臉都要苦死了,整天跟生吞了黃連似的,一直到大阿哥出生,這位才大鬆了口氣。
不過這會兒有好處拿,董鄂氏也不計較,當即笑吟吟地給自家爺斟了酒,難得殷勤道:“那妾身就代四格格多謝爺了。”
“嗐,都是小事兒!”
雖然刻意壓低了聲音,但誰讓這會兒歌舞剛停,正是安靜的時候,一旁聽了全程的老八,老十險些維持不住臉上的笑意,尤其老十,十福晉出自蒙古,為人自帶七分潑辣,隔著桌子,十阿哥只覺腳丫子險些都要被踩爛了,偏這會兒大庭廣眾之下,還要強顏歡笑。
九哥害我啊!
宴席過半,不著痕跡地應付完幾位宗室老王爺,胤礽這才有機會出去走走,說實話在外面自在慣了,胤礽如今還真有些不太習慣這種場面。
太和殿距離御花園並不算
遠。
春分時節,園子內本就百態千妍,這會兒又因著宴時,各地的奇花祥果兒更是千種模樣,卻偏偏被擺放地錯落有致,極具雅趣,不時有蜂蝶在其中嬉戲。
如此生機,倒也緩了胤礽心下的些許憋悶。輕撫過袖口處繡著的金龍彩雲,胤礽腳下不由帶了些許輕鬆,也許算是最後一次了……
“太子殿下?”
“哈達那拉氏請太子殿下安。”
許是方才思緒紛雜,一時沒注意不遠處竟然站了人,還是位熟人。
“原來是七弟妹!”
看清對方身旁只帶了個貼身丫鬟,胤礽並未準備多留,只點頭打過招呼便準備離開。卻不想對方卻是極為認真地對著胤礽再次行了大禮。
弟妹這是?
不等胤礽問出口,便聽對方溫言開口道:“回稟殿下,妾身兄長時任益州知州,去歲蜀中一帶,若非太子殿下仁心,兄長此時怕是已經凶多吉少。”
“哈達那拉陵坤?”
“正是妾身兄長。”
原來是他啊,想到那個直到一直等到最後,也沒有半分離開之意,甚至還將自個兒府中常備的藥物分配給府吏的那位哈達那拉大人,胤礽面上不覺溫和了許多。
當初疫症雖源頭並非益州,偏因年關將至,往來人口眾多,最後最為嚴重偏卻是那裡,若是胤礽當時再晚一步,還真不好說。
因而這份謝意,胤礽並未推辭。只溫聲道:“哈達那拉大人確實是位難得的清正之人。”
“若是兄長能聽到,必然是極高興地。”
也就自那之後,陵坤對於太子可謂推崇備至,每每書信都是要贊上幾句,想到自家兄長。七福晉素來清冷的面上不覺露出幾分笑意,本就明玉生輝的容貌,在這滿園春色之下,倒是愈發盛了三分。
雖不算孤男寡女,二人也並未多言,反倒各自往後退了一步,不過看著眼前之人的利落瀟灑的背影,即使稍顯繁重的太子服也未在這人身上添下絲毫桎梏。
真好啊!想著對方這麼些年遊歷在外,不覺間,哈達那拉氏心看著這四四方方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