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酒盅移開:
“拿著殿下的藥,還能混成這幅德行,你還真是出息了。”
“哎呀!”覺爾察安隆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耳根,經過這些日子非人一般地操練,覺爾察安隆原本有些圓潤的小臉迅速精瘦了下來,稜角分明的五官這會兒已經頗有覺爾察將軍早年的英資了。只臉上的憨態卻是做不得假:
胤礽也頗有些好奇地看了過來。
“是奴才阿瑪,自打用了殿下您新賜下來的藥,他老人家便將這些都盡數收了起來,說是軍營人多口雜,有些東西不好顯於人前。”
“還有奴才這不過輕傷,養上兩日就好了,沒得糟踐了殿下的好東西。”
方桌下,捶打著腫漲地生疼的雙腿,覺爾察安隆欲哭無淚:
“阿瑪他老人家可是一滴都沒給奴才留………”
“噗………”萬萬沒想到事實尚能如此可樂,瞧他這幅慘樣,一旁的倫布等人不由笑出了聲。連胤礽都不由有些啞然。倒是對側的張若霖若有所思,抬頭直直迎上胤礽的目光:
“看來殿下的醫術,精進決計不止一星半點。”
要知道,幾人自小一道長大,早前對方也曾賜下過藥物,效用自是奇佳,然而卻也沒有到連覺爾察大人都如此小心翼翼地程度。
迎著幾人好奇的目光,胤礽沒有避諱直接頷首:
“江南一行,孤確實收穫頗豐。”
只是此收穫非彼收穫罷了。不過這麼說也確實不錯,隨著靈力的增長,如今他已經能動用空間內三成異火,如今他所做之藥,已經同真正意
義上的丹藥差別不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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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殿下當時夜以繼日地研究古籍,也怪不得……微臣佩服!”
巴圖爾說著舉起手中酒盞,對著胤礽一禮道。胤礽含笑著執起酒杯,餘光卻瞥見對首張若霖帶著探尋的目光。
微不可見地勾了勾唇角,只見胤礽突然開口道:
“安隆你回去可同覺爾察將軍說上一聲,就說是孤的意思,教將軍無需過於小心。”
桌案上,張若霖執著酒盞地手驟然停駐了一瞬。而一旁大大咧咧的覺爾察安隆卻是毫無所覺,痛快地將杯中水酒一飲而盡,不大的涼亭內,很快回蕩起少年人暢快的大笑聲:
“太好了,哈哈哈,殿下聖明,回去奴才就跟老頭子說道說道………”
眾人所在的湖面上,不時有魚兒浮上水面。幾人說笑間,張若霖很快恢復了神情,只心下那些荒唐的,背離自己十幾年所認定真理的猜測,愈發明晰了起來。
究竟是怎麼樣的底氣,才能教對方將眾人視若珍寶的至尊之位毫不在意。更能讓自己乃至身邊所有人從這場權利紛爭中遺世獨立。
什麼樣的力量,能腳踏江河,以氣為劍。
什麼樣的醫術,能驟然突飛猛進至此,教見多識廣的覺爾察將軍都小心翼翼。
還有自江南歸來,獨處之時,那不加掩飾地,仿若下一刻便要踏風而行的特殊氣質。
這一切的一切,只會有一個答案。
目光不可避免地再次看向那人,雙目相對那一瞬,只見胤礽抬手,執起酒杯衝著對面之人遙遙一碰。張若霖下意識地執起酒盞。琥珀色的梨花白順著喉管緩緩流入四肢百骸,清冽中帶著絲絲回甘,這幾日作息不穩帶來的不適彷彿也在這份清冽的餘韻中緩緩消失不見。
良久,張若霖唇角方才逸出些許輕笑。
這麼些年過去,殿下這慣愛拿人做趣的性子還真是絲毫未改……
不過,這樣才更有意思不是嗎?將杯中之物一飲而盡,張若霖再次向著對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