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自然還是會到你手裡地。”
“還有,這東西既是太子殿下給了你的,想必四阿哥那裡必然不會沒有,若是真從你這兒漏了風聲,你猜猜,永和宮,甚至承乾宮那兩位會不會起心思?”
一個親額娘,一個從小將人養大,若是真開了口,再流上兩行鱷魚淚,身為人子,四阿哥還能如何?
這可是關鍵時候能保命的金貴東西。
原本漫不經心的胤禟登時心下一凜,這才反應過來這些時日得瑟過了頭。他是看不慣老四那張臭臉不錯,但好歹這麼些年相處,真去坑人那缺德事兒九阿哥也是萬萬做不來的。
這麼想著,老四也是夠倒黴的,兩個額娘沒一個真正把他放在前頭的。
哪怕胤禟方才同宜妃頂的再狠,說話再不客氣,但心下卻比誰都明白,倘若有朝一日,他們兄弟三個同時奄奄一息躺在額娘跟前,那顆藥,最終也只可能會用到他這個原主人身上。
這不僅是因為他是額娘最操心的兒子,更是因為他家額娘心中自有一把度,不到萬不得已,決計不會去傷害一個兒子的切身利益去填補另一個的窟窿。
倘若那顆藥是十一弟甚至五哥拿來的,結果同樣也會如此。
但哪怕就是這麼個稍稍公平些的待遇,對於胤禛來說,都是絕計不可能發生地。
看著九阿哥悶悶不樂的背影,絲毫不復早前的得意,宜妃身側,不知何時走進來的老嬤嬤不由嘆了口氣:
“阿哥爺大了,娘娘您這般管束難免叫殿下心下不樂。”
“再說,殿
下這些年跟著太子殿下也曉事兒了許多,這般萬金難求的好東西,哪裡會不知分寸,被人輕易哄了去。”
因著這幾乎能抵一命的丹藥實在過於厲害,便是宜妃的心腹宮人們,也不知究竟是何等寶貝。能教自家娘娘特意從殿下手中收走,還特意一層層鎖在最裡側的箱籠之中。
不過從對方如此慎重的態度,其珍貴程度可見一般。想來九殿下便是手再松,也不至於將這種東西隨便予人吧!
老嬤嬤心下是這般想地,可一旁的宜妃聽了這話卻只覺腦殼疼。素來保養得宜的鳳眼都多了幾絲摺痕。
“從本宮肚子裡蹦出來的,是個什麼人本宮還不知道,被人家哄兩句就恨不得掏心掏肺。”說到這個宜妃就氣:
“這貨還整日說老十憨,但凡他有人家老十一半的清明,本宮也不至於整天跟在這人屁股後頭瞎操心。”
想想去年毓慶宮送來的那幾壇雪蓮酒,那老八在跟前巴巴地瞧了許久,到最後愣是除去孝敬她這個額孃的,剩下大都被老十順給了永壽宮貴妃那兒。
不到半年,本來纏綿病榻的鈕鈷祿貴妃這會兒人都能出門兒逛園子了。可見太子爺手裡的東西有多厲害。
也就那時起,宜妃方才真正注意到整日跟在自家兒子生後,除了調皮搗蛋在這宮裡幾乎沒有半點存在感的老十。
不過到底是自小看大的孩子,十阿哥不拘怎樣,待小九總歸是實心地。身後又有鈕鈷祿貴妃這個明白人,後面頻頻往兩宮送來那麼些東西,可見心下並非沒數。
但八阿哥就不一樣了,前些時候郭絡羅氏冷眼瞧著,若非老十有意無意阻攔,說不定東西還真會被這人誆走。
可不管是誰,再好的關係,也斷比不得一條命來的重要。胤禟對親近之人太不設防,在後宮浸淫多年的宜妃可不一樣。
任何時候,都不要去輕易考驗人性,可惜這個道理,從小几乎順風順水的胤禟不會明白。
十月,繼三阿哥胤祉迎娶都統兼勇勤公朋春之女董鄂氏,胤禛也緊隨其後娶妻步軍統領事內大臣費揚古之女烏拉那拉氏。
接連兩位皇阿哥成親,紫禁城近日裡可謂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