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去問話,更有甚者,還指責她不該不經查驗便將藥給了皇貴妃娘娘。
說是為了娘娘好,其中貪婪之意誰人看不出來?經此一遭,佟三格格原本冷下的心腸愈發寒涼了許多。
乾清宮,看了一封封無甚差別的奏章,想到那顆還未一見便被人吞入腹中的靈藥。燭光下,康熙眉心不覺擰起,臉色愈發臭了。
“殿下啊殿下,您是不曉得,奴才這兩天可真是………”協靠在軟椅上,巴圖爾有些痛苦地捂住了腦袋,頭上石青色繡著如意紋的瓜稜小帽微微晃動,嘴上還不住吐槽:
“那些老傢伙們,隔三叉無地便要過來一趟,一來變著法兒的跟奴才打聽殿下您,連殿下您眼前賜下的止血膏都厚著個臉皮來求……”
“這可真是………”衝動之下,巴圖爾險些把沒皮沒臉四個字宣之於口。一旁的倫布等人心有慼慼。
() “還好這世上,比我那阿瑪臉皮厚實的人實在不多,這會兒還沒人能跑到小爺跟前。”輕咬了口鹹奶酥,覺爾察語氣不免得意,須臾又肩膀復又慫拉了下來:
“不過糟心的事,殿下您早前賜的那些藥,我家老頭子藏地更嚴實了,再不肯教我用上半分。”覺爾察安隆說著還撩起袖口,露出裡面“切磋”時留下的青紫,覺爾察將軍也是真心狠,操練起兒子來半點不打折扣地。
倫布更是心有慼慼。
“還好奴才這兩日大都躲在殿下給的莊上,不過短短几l日,家裡已經陸續來了好幾l波人了……”
“若霖你呢?張老太傅那裡可有人為難過?”深受其害地巴圖爾不免關心道。
“他!”不等張若霖開口,一旁的覺爾察便輕哼一聲:“家裡老狐狸裡頭一堆小狐狸,張太傅何許人也,試問誰人能從他們身上討得好處?”
被指做小狐狸的張若霖輕捻了口清茶,難得沒有反駁,反而將目光投向上首,從方才起便悠哉看戲的自家殿下,輕言道:
“殿下這裡,近來可有閒雜人等前來叨擾。”
“說實話,孤也很意外。”胤礽不覺揚了揚眉,眉間帶著些許困惑道:“這幾l日有求見汗阿瑪的,有試圖賄賂小夏子他們的,連同孤交往頗密的你們幾l人都無可避免,可孤這裡,反倒沒什麼人過來呢!”
“………”
這話實在過於欠了些,哪怕胤礽那張不是人間煙火的俊臉也拯救不了。這會兒饒是脾氣最好的倫布也不由黑了臉。張若霖嘴角微抽,皮笑肉不笑道:
“殿下這般威嚴,想來也是好事一樁。”
不過說實在地,藥是神奇不錯,然而更厲害地,難道不是將此藥帶於世間的眼前之人嗎?
初初得到訊息,連自小到大的他們幾l人都不免心生敬畏,何況是外人呢?
“他們怕的,不過是得罪了孤,日後為難罷了。”搖頭輕笑一聲,胤礽一針見血道。
幾l人心下贊同。
隨後幾l日,比之康熙帝焦頭爛額,後宮眾人蠢蠢欲動。風暴中心,胤礽所在的毓慶宮卻是越發平靜了下來。
恰好朝中無事,胤礽這幾l日簡直堪稱悠閒,每日烹茶煮酒,偶爾給自家汗阿瑪送去幾l壺夾雜著些微靈力的小酒。直教康熙帝心癢更甚。偏每次對上自家兒子那雙彷彿看透一切的明澈眼眸,康熙帝便什麼話都問不出來了。
早朝之上,索額圖更是拉出來被批了又批,若非眼下胤礽態度未明。作為“離間”父子感情的逆臣,康熙爺這會兒怕是直接讓人回家吃自己的心都有了。
只教索額圖心驚膽顫。
不過眾王公人不敢亂來,禮卻是委實不少。
臨近年關,眾人盤點之餘,各處送來的賀儀愣是幾l個庫房都放不下,其中承乾宮送來的謝禮更是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