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憎狗嫌的時候。也就初到之時安靜了個把時辰,這幾日自覺摸透了自家二哥的脾性,整日就跟撒歡的跳蚤一般,連胤礽宮中,年前汗阿瑪親賜的石英座鐘,都險些被這兩人拆了。
胤礽倒是沒說什麼,四阿哥卻不是個好脾氣的,這人自打兩年前入了上書房脾氣愈發嚴正了許多,這幾日見天兒地板著臉跟在兩人屁股後面。每每兩小的想渾鬧上什麼,回頭便瞧見一張黑漆漆地“晚娘臉”。
套麻袋,放蟲子等等這些已經算不得什麼了,胤礽已經不止一次聽到過,兩隻小的商量著要如何趁對方熟睡之際,在對方屁股上面畫王八了………
這會兒,迎著幾個小的好奇的目光,胤礽忍不住搖頭輕笑道:
“那六弟瞧著,二哥如今像是有事兒的嗎?”
細細打量了一番眼前之人的面色,幾個小的下意識搖了搖頭。不過話說,雖知二哥身子素來好的出奇,可如今這般,連續數日跪在冰冷的大殿上哭靈,還能這般面色紅潤,腳步絲毫不亂,這也太過了吧?
人跟人,差距當真有這般大嗎?想到早前靈堂內,被凍地幾乎說不出話的自個兒,胤祚有些羞赧地踢了踢鞋子,面色羞紅地盤腿坐在了軟榻一側。
好在,二哥跟前丟臉地不獨有他一人。幾個小的對視一眼,果然問題還是出在自家二哥身上才。
像是察覺了對方的心思,胤礽擱下手中的棋譜,語氣隨意道:“你們若是能同孤一般,每日晨起之際都在外面練上大半個時辰劍藝,這點兒冷氣,自是算不得什麼了。”
“劍術這麼厲害的嗎?可弟弟瞧過,宮裡的諳達也沒有二哥這般。”
幾人當中,最為人小鬼大的老九當即轉了轉眼珠子,一雙桃花眼滿是狐疑。
嚯,小傢伙夠機靈地,還知曉類比求證。胤礽第一次低頭,認真的打量著眼前,尚不到自個兒腰間的小傢伙。
誰能想到呢,素日以招雞鬥狗,四處闖禍出名兒的九弟私下竟是這般嚴謹求實的心思。
察覺到自家二哥的目光,胤禟清楞楞地目光直直地看了過來。胤礽毫不迴避甚至還有閒心衝對方一笑,果不其然下一瞬,便見對方眉角微微皺起。
這模樣,胤礽不由想起來自家汗阿瑪來,對方在遇到難解的數數題時,也是這般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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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微不可見地勾了勾唇角。
“笨蛋,那當然是諳達們都沒有二哥厲害啊!”繼胤禛後,幾乎化身胤礽半個粉頭子的三阿哥當即道:“二哥當年,可是一劍擊殺了比人還高的虎王呢!”
說著還徑自站起身來比了個揮劍的姿勢。
自打當年親眼見過那一幕之後,胤祉雖嘴上不說,心下對自家二哥的佩服可謂如滔滔江水,奔流不絕。如若不然,南下短短時日的接觸便能教這些皇阿哥放下心房,一口一個二哥叫的親近不已,怎麼可能………
歸根結底,不過少年慕強罷了。
這廂三阿哥說的激動不已,可惜眼前的小九卻是絲毫不買帳。狐疑地撇了一眼淡定自若的自家二哥,小九圓鼓鼓的小臉幾乎皺到了一塊兒:
“不對,宮裡的師傅們論武藝已經是數一數二的了,可沒有一個能跟二哥一般………”
出於小動物一般的直覺,哪怕解釋很是合理,胤禟總覺得哪裡不對。
“那當然了,你們怕是不知道二哥常日裡怎麼修習的吧?”這次開口的是從方才起一直沉默著的胤禛。作為對毓慶宮最熟悉的一位,小九的目光便緊隨而來:
“二哥每日卯時便要起身,便是如今日這般冷的冬日,每每都習劍時都只著一件素衣,還都是在屋外………”說話間,胤禛下意識打了個寒戰,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