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哪一刻更加令人絕望一些。
看著近在咫尺的兩人。
到嘴的汗阿瑪,似是一道尖刺一般卡在喉間,甫一開口,便覺生疼地緊。
很快,迎駕的隊伍便趕了過來。
回去的路上,大阿哥一反常態地沉默了下來。胤礽還以為對方這是早前受了驚嚇之故。回到營帳,便遣人將早前頭調好的安神香送了過去。
至於康熙爺,早前因著被人圍地太緊之故,只知那疑似噶爾丹的黑衣首領戰敗於保成,對於其中細節,此刻卻並無過多精力詳細瞭解……
聖駕遇刺是何等大事。
甫一回程,營帳外便擠滿了前來探望的大小臺吉,各部可汗。一眾臣子更是氣到跳腳。
/“好一個噶爾丹,在西域攪風攪雨便罷了,朝廷大度並未與之計較。上回猛獸之事尚可推脫一句意外,然而如今呢!”
“當真狼子野心!”
“噶爾丹確實所謀甚大!”
“枉他堂堂一代可汗,竟行此鬼之事,當真小人也!”
御帳內,胤礽立於自家汗阿瑪身後,神色平靜地聽著一眾文臣武將,或群情激昂,或義憤填膺,無一不是言辭犀利,好似下一秒便要派人踏平準噶爾一般。
就在此時一名自材十項的內田子空然上前,先代極庫高萬良賢包郵包裹著的交田隨著去動發出
石分行徵收的另了天然上前,少眾極反家也不分上
有的公中隨著走動及出沉重的碰撞聲:
“萬歲爺,奴才願請命,為陛下征戰準噶爾!”話音剛落,大帳之中陡然安靜了下來。
方才群情激憤的眾人登時像個啞巴了的鵪鶉一般。眾人你看我我看你。
不知過了多久,一位置發微白的老者方才顫顫巍巍地上前道:“準噶爾狼子野心已然昭然若揭,想必未來同大清必有一戰,然而如今……”
輕咳了一聲,老大人方才輕撫著鬍鬚繼續道歷時八年之久,三藩之亂方才平定,期間耗費糧草物資多不勝數,八旗男兒更是死傷無數……”
“總之於情於理大清如今正是休養生息之時………”老大人說了這麼多,歸根結底就這麼一句。
“那難道,就被對方這麼一而再,再而三地欺上門來,不給對方點顏色看看,怕是還以為我大清好欺負呢!”
狹小的營帳內,男子聲音可謂震耳欲聾。這是哪裡來的愣頭青,眾大臣神色一僵。就連胤礽也不由悄悄抬眼,打量了一番自家阿瑪。
高臺之上,靜靜聽著眾大臣你一言我一語、康熙面上仍看不出喜怒,隻手上的白玉扳指,轉地愈發緩慢了起來。
待眾人走後,胤礽這才上前,動作姻熟地沏上熱茶:汗阿瑪,都道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再者,那噶爾丹如此作為,不也堪堪說明了,對於如今的大清,對方亦無決勝之心。”
如若不然,也斷不會冒險使出這種招數。
這般道理,康熙心下如何不知。大手輕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軟榻之上,康熙卻是攸地笑道:“保成
放心,朕登臨這麼些年,如何連這點子氣性都無?”
“汗阿瑪……”胤礽仍有些擔憂道。
康熙卻是搖了搖頭:
“再者,今日在保成手中,那噶爾丹也並未得到什麼好不是嗎?”將手中茶盞放下,康熙垂眸,認真打量著眼前的兒子。
不過一年,保成這身量又是拔高了不少,小小年紀這會兒竟已然到了他的肩側。此時一襲鈷藍色長袍,愈發顯得身長玉立。
哪怕早知曉對方劍術卓絕,然噶爾丹是誰?就今日所見,武力之強百餘近衛尚且難以近身,但保成卻可在數劍之內將人逼至退走。
從榻上起身,看著眼前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