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先皇允了。 這一去,池祁九死一生,等秦國先皇看到胸口胸後中了數十箭的池祁時,池祁已經少進多出了。 前去百餘位的將士,皆戰死沙場。 池祁見到秦國先皇時,只說了句“幸不辱命”。 池祁昏迷了近一個月,等他撿回一條命,醒來的時候,就得到了訊息。 軍中出了叛徒,他的父皇,於幾日前,中了叛徒的奸計,戰死沙場,屍身分離,首級還掛在楚國邊境的城池之上,供人取樂嘲笑。 池祁一言不發,不顧傷勢在身,他身穿鎧甲,手握長槍,騎乘戰馬,點將出徵。 這一年,池祁猶如戰神降臨,險些將楚國殺穿。 最終楚國以割城上供為結果,求秦國收兵。 楚國的皇帝,被殺怕了。 他睡在龍榻上,半夜都會被噩夢驚醒,夢到池祁手提長槍,殺入皇城,要為秦國先皇報仇雪恨。 池祁可不管什麼求不求和,他要殺入楚國國都。 就在池祁一路長歌,連破數十城之際,一道來自秦國皇帝的聖旨,讓池祁面色難看。 原來,當秦國先皇戰死的訊息傳回秦國國都後,池景澄因是嫡長子,被群臣擁簇上位。 稱,國不可一日無君。 池景澄就這麼成了秦國的君,成了秦國的皇。 池祁最終還是選擇了班師回朝。 他一身戰甲,刀劍未卸,就直接上了金鑾殿。 面對群臣的質問,詢問池祁是否是要造反時,池祁只輕飄飄看著那龍椅上的池景澄,說了句:“孤敢跪,兄長可敢受?” 那一年,池祁二十二。 他靠著滿身戰功,靠著從屍山血海中養出來的煞氣,叫池景澄連連擺手稱“寡人不敢”。 自此,池祁以燕王之稱,把持朝政,池景澄這個皇帝名存實亡。 這些群臣以長幼有序、以祖宗規矩為由,杜絕了池祁想要稱帝的可能。 只要池景澄在位一日,池祁便是把持朝政,也只能是燕王,也只會是燕王。 他若敢弒君殺兄,就是師出無名,就是被天下唾棄。 池景澄這些年來,過得膽戰心驚,他雖是皇帝,可並無實權,所有朝臣,都要看池祁的臉色,他也要看池祁的臉色。 越是這樣,池景澄就越不甘。 池祁兇名在外,所有人都知道,池祁殺伐果斷鐵血無情,對任何人,都不會心慈手軟。 池祁曾於金鑾殿上,眼含笑意的,一劍殺了某位一品官員。 只因這個官員被查出來,與先皇的死有關聯。 那個時候的秦國,人人自危,生怕被池祁抓住機會,套上叛國的罪名,給誅九族。 池祁的名字,也曾有一段時間,嚇哭過孩童。 池景澄對池祁是又恨又懼。 直到那一次,楚國照例上供,來秦的人,是楚國太子,司和裕。 一張雌雄莫辨的臉,與溫和有禮的氣質,讓池景澄起了心思。 池景澄想做個名存實存的真正意義上的皇帝,池祁就得死。 不然他心不安。 而司和裕作為楚國未來的君主,楚國現任的太子殿下,是不滿楚國年年給秦國上供的。 可若是不上供,難保池祁不會發瘋,發兵楚國。 所以,於司和裕眼裡,池祁也要死。 池祁死了,沒了池祁的秦國,僅憑那些不懂打仗的文官,這樣的秦國,不堪一擊。 於是,兩個各懷鬼胎的人,一拍即合,就勾搭到了一起,狼狽為奸。 啊…… 當然,這個所謂的狼狽為奸,是以寧修視角這麼認為的。 在原劇情裡的描述是,在秦國先皇死後,池祁徹底黑化,他手握兵權把持朝政,將士們只認燕王不識皇帝。 池祁暴戾殘忍,專橫跋扈,朝堂就是池祁的一言堂,反對者,皆殺,世人都心知肚明,若池祁為君王,定是暴君無疑。 再往後的劇情,就是池景澄與司和裕在攜手對抗池祁之中,暗生了情愫。 最終,楚國國君在年復一年的上供與俯首稱臣下,也心生不滿,再加上司和裕的暗戳戳拱火,以及楚國國力恢復的不錯。 楚國國君,還是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他要攻討秦國。 幾十萬大軍來勢洶洶,池祁如池景澄的意,率兵出征。 最後在池景澄與司和裕的裡應外合之中,池祁率軍,孤立無援。 數十萬大軍,在日復一日的消耗中,死傷殆盡。 池祁所在的城池,成了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