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寧修的肯定,楚皇也算是鬆了一口氣,不過他面兒上不顯,似還帶了些為難,加了絲無可奈何,開了口:“既是如此,那便由裕兒代寡人微服出巡。” “能為父皇分憂解勞,是兒臣之幸事。”司和裕直起身子,看著上頭的楚皇,目光真摯。 司和裕起身後,對著坐的穩穩當當的寧修作揖:“不知微服出巡一事,何時進行為最佳?” 寧修眉尾一揚。 吆。 趕著送死來了。 “災禍初端已起,為恐生變,殿下當即日啟程,”寧修話語一頓,就繼而說道:“既是微服出巡,殿下當注意,身邊隨從之人,不可超過兩人,且不可暴露行蹤,以免節外生枝。” “那……”司和裕遲疑的看了眼楚皇,最終還是說道:“兒臣這便去準備一番,即刻啟程。” “善。” 司和裕走了。 書房裡只剩了寧修楚皇還有個‘木頭樁子’。 “先生所說的第二件事是……” 寂靜的書房,響起了楚皇那帶有歲月痕跡的聲音,也擾了寧修的思緒。 寧修回了神,遙遙相望,對上了楚皇的雙眸,眸光微閃,便開口說道:“其二便是,待陛下微服出巡歸來後,便要日日齋戒,於佛堂中誦唸經文十四日,期間不可踏出佛堂半步,且心要誠。” 寧修垂下了眼瞼,話鋒一轉,慢慢推翻了自己剛剛說的話:“但,既然太子殿下孝心可嘉,要替陛下出行,那這佛堂誦經,便也不必等到太子歸來之際,當一同進行才是。” “既為心誠,陛下這十四日,便只能吃住都於佛堂內,且不可被人打擾,至於政務……”寧修抬眼瞧了眼楚皇的神色,在那張蒼老的面龐上,沒有看到不滿與為難的神色,寧修才勾了唇,繼續說道:“只能辛苦陛下晚間時於佛堂隔間,再處理了。” 楚皇沉吟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會兒,楚皇才開口:“那便依先生所言。” “那陛下便可著手唸佛誦經,寧七還要去跟太子殿下囑咐一些事情,避免出了差錯。” 寧修站起了身,目光掃了眼跟在自己身後,被自己控制的人,他唇角弧度微起,接了句:“我會叫人傀跟著陛下,待我送行了太子殿下後,晚些會同陛下一起。” “好。” 事情進展的過於順利,讓寧修再次感嘆,果真是開局摸好身份牌,是多麼重要的一件事。 寧修從書房出來後,眼底就是抑制不住的興奮,待他解決完司和裕,就剩一個池景澄了,雙死即任務完美完成。 …… 寧修並未打算送行司和裕。 他單手負在身後,於城牆之上,看著司和裕換了常服,騎著馬,身邊只跟著兩個人,慢慢悠悠的出了楚國國都。 “定位司和裕,待他遠離官道,在小路上時告訴我。”直到看不到人了,寧修才收回了目光,轉身下了城牆,回了府邸。 既是微服出巡,那自然不是以趕路為主,寧修並不怕司和裕會以速度為主,讓他丟了下手的機會。 快到晚間的時候,寧修換了身衣裳出了府邸,在他出了府邸拐過幾條街,融入人群的那一刻,他的臉就恢復到了他原本的模樣。 臨出門前,寧修還捏了幾枚銅錢在指尖。 擠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裡,寧修於市集裡買了一匹快馬。 為了以防萬一,寧修越到了這個時候,就越小心。 絕不能在臨了,出了差錯,叫人察覺到不對勁。 他寧願多費些功夫費些時間,將寧七這個身份先摘出去。 【宿主要快點哦,天就要黑了,司和裕等人準備快速趕路前往驛站了,不然他們就只能在野外過夜了。】 夜行多有不便,不臨城池便無法住客棧,只能在荒郊野外的驛站稍作停歇。 待天亮再繼續騎行。 “架!”寧修出了城門,使勁夾了下馬肚子,馬兒吃痛,揚蹄便跑。 寒風肆虐,吹得寧修黑髮四揚,黑色大氅的絨毛,也被寒風吹的有些凌亂,連同著馬鬃毛也在風中翻騰。 寧修用力的抖動韁繩,坐下快馬便高抬馬蹄,仰天嘶鳴,濺起一地灰塵。 寧修的唇角還帶著肆意的笑。 寒風縱馬,當屬快意。 若是穿身紅衣,那便真真是,鮮衣怒馬少年郎。 待寧修根據009的指出的方向,一路朝著司和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