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清散去眼底的涼薄,他速度很快的出了戲,對著寧修的眼神,就誇讚道:“你進步很大。” 寧修用指尖擦去眼角的淚水,笑了聲,就說:“宋影帝教得好。” 明明不曾含欲的話語,聽在宋時清的耳朵裡,卻成了寧修拖著尾音,夾帶著曖昧的氣息。 宋時清不自然的起身朝著洗浴間走去,邊走邊說:“我去洗漱,早點睡覺。” 看著宋時清頗有種落荒而逃的意思,寧修撿起劇本,笑的在沙發上彎了腰。 他止了笑意,縮在沙發上打了個哈欠,就直接起了身,躺在了床上。 早晨起得太早了,還研究了一天的劇本跟臺詞,有點困。 宋時清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寧修已經睡著了。 宋時清輕手輕腳的掀開被子,跟寧修躺在一起。 便是進組拍戲,宋時清也沒打算避嫌。 這個圈子就這麼大,遲早會有風言風語傳出去,倒不如從一開始就不去遮遮掩掩。 從宋時清下定決心隨了寧修的意開始,他就沒想過遮掩。 與安全感無關。 他只是不想後續事情被狗仔挖出,寧修受到詆譭罷了。 第二天一早,寧修醒來的時候,已經中午了。 洗漱完出來,看著茶几上留著的字條跟中午飯,寧修靠在沙發上,將溫熱的午飯吃掉,又坐在原地思考了一會兒,才站起身,伸了個懶腰,開啟了房門。 寧修到片場的時候,朱洋正跟喻雙湊在一起不知道在聊些什麼。 寧修走了過去,坐在椅子上,就問:“我是不是得提前做妝造?” 這場戲又是吐血又是流血的,都得提前準備好道具。 “大概下午那陣開始清場做妝造,今晚只拍子書淮與江和豫這一幕戲,所以就是下午開始布場,時間上也來得及。”朱洋看了眼時間,中午兩點多,基本上六點多天就黑了,朱洋猜測,大概五點左右才會開始妝造布場。 “行。” “緊張嗎?要不要我幫你對對臺詞,免得你一緊張忘了臺詞。”朱洋遲疑著,寧修從未拍過戲,這算是寧修的處女作了。 不管寧修緊不緊張,朱洋現在是挺緊張的。 他現在的前途跟寧修可是綁在一起的。 他怕寧修ng太多次,會惹了宋時清厭煩。 宋時清一厭煩,說不定就會撤了寧修的各種資源。 朱洋並不知道寧修簽署的合同內容。 盛星娛樂是個大集團,若是真的鐵了心想雪藏一個人,寧修是不可能有出頭日的。 這才是朱洋擔心的點。 大餅太大了,讓現在的朱洋有種不真實的感覺,總覺得這餅維持不了多久,就會被打回原形。 寧修就像是沒看出朱洋的擔憂一般,他百無聊賴的打量著周圍忙忙碌碌的劇組,就說了句:“不用,我不緊張。” 朱洋見寧修說的乾脆,也打消了想絮絮叨叨的念頭,他怕自己說的多了,會給寧修造成壓力。 接近五點的時候,寧修左右掃視著,看到陳大海搬著一箱道具,神色有些慌張的感覺,他微微眯了眼,唇角一勾,就安心的靠在椅子上,心裡隨口對009說道:“009,能不能干擾一下二次檢查道具的工作人員?” 【好的宿主。】 雖然搞不懂自己的宿主在幹什麼,但對於宿主這點小要求來說,009還是決定滿足自己的宿主。 又等了一會兒,就有工作人員過來請寧修去進行妝造。 而現場還在拍的場景,也漸漸進入了尾聲,已經有道具組工作人員開始進行布場了。 等寧修做完妝造出來,現場的佈景已經完成了。 道具組中的另一個工作人員過來,將幾團圓滾滾的,用著可食用的薄膜包著的血漿,用一次性手套遞給了寧修說道:“寧老師將這幾個血漿袋含在嘴裡,一會兒開拍的時候,江和豫經脈丹田被廢的時候,是要吐血的。” 寧修接過血漿袋,將血漿袋壓在舌頭底下,就隨口問道:“一會兒的手流血跟心臟處流血,是要暫停上道具嗎?” 說著寧修就看到了陳大海已經把道具所用的劍遞給了宋時清。 看著宋時清掂了掂手裡的劍,垂著眸問著陳大海什麼。 而陳大海面不改色的回了宋時清的問話後,宋時清就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中間是不會停下上道具的,宋老師手裡拿著的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