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蕩看看那如同小山般的刻耳柏洛斯,又回頭看了看面前纖細如杆的白飄,“這個我不管,法者的要求是我們兩個一起答應的,現在我已經把這東西給拴住了,那拉其的任務是不是輪到你了?”
一起?白飄面上笑容加重幾分,在黑蕩語後,其連忙接言道:“大哥,哎,大哥,你先別不高興,先聽我把話說完……”黑蕩之所以不高興,那當然是因為白飄叫的大哥這兩個字,但這次白飄卻沒把黑蕩那不悅的面容放在心上,其上前一步,抬手按住黑蕩手中的鐵鏈,繼續道,“現在我自己拉也不是不可以,但你也說了,我們兄弟是一起應下法者的,等到了夢淵王那裡,法者可只能看到是我自己一個小鬼在完成其老人家交代下來的事情,大哥,你認為到時候,在法者其老人家的心中會如何看待你呢,偷懶耍滑?還是是個壓迫自己兄弟,無情無義的小鬼?”
黑蕩愣了愣,隨口就出聲開口道:“不是,我可以……”
“什麼不是?你可以什麼?”白飄沒等黑蕩說什麼呢,就出言打斷了黑蕩的話語,“大哥,你是不是想說我不是你兄弟?不是兄弟我說你,你就不要跟我不好意思了,我們生前是兄弟,那死後也同樣是兄弟,只是陽間我是你七哥,但在這陰間,你可是比我先來的,我叫聲哥也沒差,只不過,在活著的時候,我叫你八弟,可在死了後,我叫你八哥的話,你不是把你叫成鳥了?”
八哥?自己成鳥了?等等!這怎麼說到鳥了?黑蕩聽得一愣一愣的,不過,其終究沒被白飄給說暈,於是,黑蕩定了定神,出言反駁道:“我……”
可是,還沒等黑蕩這一聲我字字音落下呢,白飄又出言打斷道:“大哥,你是不是想說你可以解釋?好,你解釋,那你是要解釋說你根本不承認我是你兄弟,還是想說你已經對法者其老人家吩咐下來的事,把那刻耳什麼斯的給栓了,現在只是讓我一個鬼給脫到其老人家面前?只不過,大哥,你有沒有想過,就算你出言解釋,但要是法者其老人家不想聽你解釋怎麼辦?就算其老家人聽了大哥的解釋,但認為你只是栓了一下,並沒有參與移動那刻耳什麼斯,與其老人家讓我們做的事情不符怎麼辦?再者,我這一口一聲大哥叫著,大哥認為法者其老人家能相信我不是大哥的兄弟嘛?那有了不相信的話語,那大哥想一想,法者其老家人還會相信大哥的別的言語嘛?既然不相信的話,那以大哥想來,法者其老人家會對違背其意願的鬼怎麼辦呢?難道你忘了十年前地府那次的動盪了?”
黑蕩聽著在這說著一些有的沒的,其心裡也沒底,特別是白飄說到十年前那場動盪時,黑蕩更是一驚,其幾乎是脫口就道:“你說的是這法者會像十年前那次一樣?可是其還是個娃啊?”
“咦,不能這樣說的……”白飄四下看了看,這才對黑蕩繼續小聲說道,“說不定這法者就是那人奪舍的,這是在玩我們兄弟兩個。”
“奪舍……”黑蕩看向白飄的目光變了變,那眼神中充滿了不信的意味,“奪舍是道教的好嘛,在萬法大陸上,也就是道法那個路子,那人一個練氣的,怎麼可能會奪舍?”
“呵……”白飄一陣尷尬,其總不能說自己只是想找個鬼與自己一起拉這個刻耳什麼斯,至於奪舍不奪舍的,純粹是隨口說的……但是,此時白飄只能是硬著頭皮,一臉不在乎地對黑蕩說道,“不要在意細節,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一會法者其老人家對你的看法。所以,大哥,你還是與我一起把這刻耳什麼斯的拉過去吧。”
黑蕩瞪了白飄一眼,現在其也算弄明白了,這口口聲聲叫自己大哥的長舌鬼之所以跟自己扯這麼多話,就是讓自己與這傢伙一起拉那個多個腦袋的傢伙……對此,黑蕩在那一眼後,就拉著鐵鏈轉頭就走,只留下白飄一個鬼在原地吐著長舌頭,一臉笑容的面對的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