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你為什麼說該死的人是你?”
“所以說你知道高啟勝會對你動手,為什麼音音也會知道?”
李響:“我什麼都沒有和音音說過,不然我也不會跟她分手。”
安欣:“為什麼高啟勝會專門對你動手,到底是誰要置你於死地?”
隨後安欣看著李響一字一頓的道:“響,現在音音已經躺在裡面了。你的方式真的對嗎?”
“難道你還不回頭嗎?你還要瞞我到什麼時候?”
“你一意孤行的結果就是你最的愛人現在躺在裡面生死未卜!響,別再錯下去了!”
李響沒有回答在上衣口袋裡掏出早已給安欣寫好的信遞了過去。
安欣接過信件後準備開啟時,李響按住通道:“安欣,你開啟這封信可能就像我一樣沒有回頭路了。”
安欣推開李響的手目光堅毅的看著李響,開啟信看到信中的內容:
安欣:
你總問我,要拖到什麼時候。現在時候到了,我把蒐集到的有關於趙立冬的證據、材料,都寫成了舉報信,寄到省裡了,但是已經過了整整一個月,沒有任何迴音。和我一起寫舉報信的還有市府研究室的譚思言,他從前幾天起就失聯了,手機關了機,也沒去單位上班,可能下一個就輪到我了。
詳細的內容我都記在一個筆記本里,放在火車站三零四儲物櫃裡,現在連鑰匙一併寄給你。如果你收到這封信,那就表示後面要靠你一個人堅持下去了。
為了得到趙立冬的信任,我不得不成為他的工具。趙立冬借招商和開發中飽私囊,留下的爛攤子都讓我來處理,我不止一次攔截過上訪的群眾。
所作所為連我自己都感到噁心。我對不起這身警服,更對不起當年國徽下的誓言。
趙立冬及其同夥共給我加油卡二十四張,購物卡五十七張,總計十八萬一千元,都在這裡了,一分沒花。趙立冬十分謹慎,我的證據鏈始終無法完整,事實證明我的方法是行不通的。
我知道,我已經不配叫你"戰友"了,請允許我再叫你一聲"兄弟"。
兄弟,你不知道我踏入怎樣一個深淵,這城市另一面的黑暗讓我始料未及,支撐我堅持下去的是譚思言身上像你一樣的執拗,就像黑暗裡閃光的螢火蟲。
如今這一縷光也熄滅了。
安欣,我不奢望你能堅持下去,如果你不希望落到和我一樣的境地,請馬上離開京海,因為在我們面前的是一頭怪獸,它只不過微不足道地向我們亮一亮牙齒,就已經足夠撕碎我們普通人的一切——生命、尊嚴、親人、朋友、愛人……你所在乎的一切都是他們攻擊的軟肋。
我不忍心讓你也虛度光陰。你可以選擇燒掉這本日記,忘掉我。
如果看到這裡,你仍選擇堅持,孤身奮戰,那麼,祝福你,我的兄弟。
如果以後的生活中能照顧到音音,請代替我好好照顧她。
不要告訴她我的死因,我不能讓音音為了我走進官場去為我復仇。
以她的聰明才智將來考入官場定是不費吹灰之力。
我只希望音音能一直無憂無慮,簡簡單單的生活下去。永遠的做那個天真爛漫的小女孩。
安欣讀完信淚流滿面,把信摺好後放到自己的口袋裡。內疚的看著李響道:“響。”
原來李響一個人默默的承受這麼多,自己對他的誤解,對他的指責,辜負了李響。
安欣:“響,對不起!我不配做你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