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病房都籠罩在一片愁雲慘淡之下。
病床邊坐著一箇中年婦女。看樣子應該就是嶽永安的妻子,瑞瑞的媽媽。
按理說年紀也就是三十多歲。但是憔悴的面容讓她看起來卻像是五十歲的人。
雖說單人病房要比多人貴一些,但是為了不影響其他病友。也為了能得到更好的治療,嶽永安就讓瑞瑞住到了這裡。
“瑞瑞!又疼了嗎?”
嶽永安聽到兒子的聲音,一個健步撲到病床邊,緊緊握著兒子滿是汗的手。
瑞瑞興許是被病痛折磨地沒有力氣了,聽到熟悉的聲音強打著精神,微微撐開一點眼皮,弱弱地喚了一聲:“爸……你來了……”
嶽永安的鼻子一酸,差點掉下淚來,使勁點頭,牽起嘴角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說道:“瑞瑞乖,是爸爸……一會兒就不疼了啊……”
嶽永安就像哄小孩似的一遍遍柔聲重複著。
似乎是嶽永安的聲音起了作用,瑞瑞慢慢平靜下來,本來死死弄成一團的眉頭也舒展了一些。
一旁嶽永安的妻子只能默默地在一旁看著,時不時偷偷抹一把眼角的淚水。
“老嶽,這兩位是?”
嶽永安的妻子看著燕飛揚和公孫蘭兩個年輕人,疑惑地看向嶽永安。
“阿姨您好,我姓孫,是一名律師。他叫燕飛揚,是一名中醫。”
公孫蘭主動向前一步,有禮貌地跟對方介紹道。
“中醫?”
嶽永安的妻子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不可思議的看著燕飛揚。
這個小夥子看起來比他兒子大不了多少,居然是個中醫?
燕飛揚似乎看穿了對方的想法,微微一笑,說道:“我有醫生執業證。”
嶽永安的妻子的心思被猜到,她不好意思地道歉道:“你太年輕了。”
言外之意,跟人們印象中那些頭髮花白的老中醫太不一樣了。
燕飛揚笑笑沒有說話。
“是老嶽請你來給瑞瑞看病的嗎?”
嶽永安妻子的態度雖然不錯,但是語氣和表情中多少都帶著一絲不信任。
畢竟在正常人眼裡,燕飛揚還是一個半大的孩子。
如果沒有周身這股氣勢,恐怕嶽永安的妻子早就把他趕出病房裡。
更何況這是嶽永安和嶽永康帶回來的人,即使再怎麼將信將疑,她也要試一試。
還沒等燕飛揚說話,病床上的瑞瑞突然劇烈地抽動了一下。
這會兒距離上一次發作才幾分鐘而已,而且這次來勢更加洶湧,連嶽永安兩口子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瑞瑞閉著眼,額頭上一層細密的汗珠,順著頭髮流到臉頰。
他像是做噩夢一般囈語著,無意識地喊疼,試圖躬身,但是因為雙腿無法移動分毫只能作罷。
瑞瑞只有上半身翻來覆去,不管是什麼角度和位置,都不能減少哪怕一絲的痛感。
嶽永安妻子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第一時間就按下了護士鈴,緊張地坐在床邊,看著痛苦的兒子大腦一片空白,渾然不覺淚水已經順著臉頰流下。
很快門口就傳來一個年輕又略顯尖利的聲音。
“哎你們是什麼人?這裡不能隨便進,病人需要安靜。”
一個有點齙牙,年紀輕輕的小護士走了進來,瞅了燕飛揚和公孫蘭一眼。
她的眼神明顯在燕飛揚的身上停留的時間更長,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帥的男孩,而且還不是在電視上。
女人多少都有點嫉妒心,小護士在看到容貌靚麗,氣質脫俗的公孫蘭時,愣了一下之後很快就移開了視線。
“剛才就是你們在病房說話吧?這麼晚了,別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