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末,再這麼下去,老爺子就算醒過來,身體也會大不如前。
所以現在必須要在老爺子病情更加嚴重之前,找到病因,對症下藥。
燕飛揚的大腦已經開始飛速運轉,光是這麼看大體可以確定幾個方向,但是如果想要確診就必須更加細緻和全面的觀察。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四種基本診法,燕飛揚是正兒八經的中醫,看病的時候當然也是從這四個方面切入。
剛才他已經默默運用了前兩種診法,觀察老爺子的起色和靜聽老爺子的聲息。
因為方部長的女兒一直以一種保護者的姿態站在病床前,阻礙了燕飛揚和溫永鋒想要靠近病床的腳步。
燕飛揚沒有辦法靠近,只能站在幾步遠之外,不著痕跡地觀察罩著呼吸機的老爺子。
光是看面部氣色是非常不完整的,而且獲得的訊息也非常有限。這個時候有必要觀察一下老爺子的舌頭。
但是現在燕飛揚連走近病床都有困難,更別說細緻的檢查了。
不過雖然如此,燕飛揚還是多少看出點東西來。老爺子的身上穿著病號服還蓋著被子,燕飛揚除了老爺子露在外面的部分,其餘都看不到。
燕飛揚心裡隱隱有幾種猜測,但是都需要依託於近距離的觀察。
而且就算無法觀察那麼仔細,只要給燕飛揚一點時間,讓他給老爺子把把脈就行。這是最簡單粗暴,卻也是最有效的辦法。
只不過方部長的女兒就像門神似的牢牢擋在燕飛揚面前,那動作就像是在防賊似的。
燕飛揚不由覺得有些哭笑不得,但面上始終維持著淡淡的表情。他微微側頭看了溫永鋒一眼,很快就收回了視線。
溫永鋒察覺到燕飛揚的視線,下一秒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燕飛揚有些急迫,看溫永鋒是想讓他加快時間,快想辦法托住方部長的女兒,畢竟老爺子的病耽誤不起。
燕飛揚雖說是毫無預兆,突然就被帶到醫院來。不過既來之、則安之,燕飛揚也想快點看看老爺子的身體到底出了什麼狀況。
但是沒想到方家的人卻在這百般阻攔,浪費了不少時間不說,燕飛揚也只能先站在一邊。不管怎麼說,他都是一個不被信任的外人。
如果沒有別的事,門在那邊。
方部長女兒見對面兩人沒反應,聲音又冷了幾分,明顯已經在下逐客令了。
就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溫永鋒,聽到這話也不禁微微皺眉,語氣微微一變,說道:“既然你請的老中醫還沒來,那為什麼不讓燕醫生試試呢?只是切脈罷了,再說就算老中醫在現場,都是行家,也可以交換一下意見。”
方部長女兒眉頭一皺,不耐煩地擺手,說道:“不用了。既然是溫總的誠意只能到這種程度,我想我們也沒有必要繼續說下去了。”
這話似乎另有深意,溫永鋒怎麼可能聽不出來。
說到底,對方還是不相信眼前年輕的燕飛揚就是當初治好溫萱的人,於是就自然而然地認為溫永鋒故意“藏私”,根本沒打算帶真正的老中醫來,就隨便抓了一個年輕人來充數。
方家的人感覺自己被糊弄了,所以才會這麼生氣,連基本的寒暄都顧不上,開口就讓溫永鋒和燕飛揚離開。
溫永鋒很清楚,如果他這個時候離開病房,那麼他以後都不會再有機會進來,甚至就糊和醫院門外排成長龍的車隊一樣,等上一天都不會被允許進門。
這還只是小事,至於溫永鋒準備了很長時間的方案,估計連展示的機會都沒有就會被淘汰了。
這麼下去,原本還有幾分把握的生意一定會泡湯。
到時候溫永鋒所有的努力,還有公司上上下下付出的辛苦都會變成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