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飛揚手腕一翻,銀針浮現而出,乾淨利落地扎進了老齊頭頂百會穴,額頭印堂穴,左右太陽穴,胸口膻中穴和其他幾處要穴,也被銀針紮了進去。
說來也是神奇無比,這幾枚銀針一紮下去,效果立竿見影,一直都在竭力掙扎,渾身汗淋淋的老齊,忽然就放鬆下來,大口地喘著氣,好像瞬間就虛脫了。
但毫無疑問,他的劇痛已經止住。
一大堆總醫院的醫生再次面面相覷,都覺得不可思議。
“燕醫生,謝謝,謝謝你,真是神醫,神醫啊……”
齊媽媽大喜過望,再次撲過來,抓住燕飛揚的手,濤濤不絕地讚歎起來。
齊菲更是兩眼光芒大放,卻又有些詫異地說道:“燕醫生,我們也請人紮了針灸,為什麼沒有效果?”
昨晚上實在痛得沒辦法,齊菲便讓高健請了一位頗有名氣的針灸醫生過來,按照腦海中的記憶,指點那針灸醫生在她老爸頭上胸口上扎針,卻是半點效果都沒有。
燕飛揚就笑了,輕聲說道:“穴位不對,止不了痛。”
其實就算穴位對了,不知道刺穴的順序和深淺,也一樣不會有什麼療效的。在衛周的時候,他還請顧白蓮出手,阻截了兩個方位的陰煞之氣。
不過這話,卻是沒必要說了,反正齊菲他們也不會再請其他的針灸醫生來看病。
“燕……醫生是吧?”
終於,一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醫生開口了,從他的語氣中,就能聽得出來,他對燕飛揚的醫生身份,還是存疑的。
燕飛揚微笑頷首,很有禮貌。
“你好,我姓鄭……”
中年男醫生介紹了自己的姓名和職務。
“請問這位患者,到底得的是什麼病呢?”
這話一出口,所有在場的醫生護士都豎起了耳朵,靜悄悄的等待聽結果。不管怎麼樣,總要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之心。
“我認為這是風邪內侵……”
燕飛揚將在衛周人民醫院說過的那番話,又再重複了一遍。
“風邪內侵?不對,肯定不是……”
鄭醫生聽後,卻連連搖頭,滿臉迷惑之色。
別看他是西醫,但對中醫也頗有研究,燕飛揚所謂風邪內侵,實在太簡單了,要說風邪內侵能夠引起這樣劇烈不可解的頭痛和胸痛,那簡直就是笑話,他絕不相信。
燕飛揚笑了笑,不再解釋。
難道要他在這種情況之下,詳細向大夥解釋什麼是術師江湖,什麼是釘頭七箭麼?
“阿姨,齊菲姐,我們還是要儘早趕回衛周去,方便給齊伯伯治病。”
燕飛揚隨即轉向齊媽媽和齊菲,說道。
這當兒,齊媽媽和齊菲自然對他言聽計從,再也不敢有絲毫的懷疑,連聲點頭稱是,齊菲說道:“我們是馬上趕下午的班機回去嗎?”
如果現在立即辦理出院手續,勉強還能趕得上下午那趟班機。
燕飛揚剛要開口,高健就在一旁說道:“下午趕回去太急了吧?爸爸的身體可能會吃不消……我建議在這裡再住一個晚上,讓爸爸好好休息一下,睡一覺,明天一早再趕回衛周去。燕醫生,你的意見呢?”
他知道,現在燕飛揚才是主事之人,所有人都會聽他的安排。
燕飛揚看看躺在病床上,依舊未曾回陽的老齊,輕輕點了點頭。
老齊這個樣子,實在也是需要好好睡一覺,其實不止是他,齊媽媽,齊菲都眼窩深陷,滿臉疲憊,很明顯昨晚上大家都熬了個通宵,都需要好好休息。
“好吧,那我們明天上午回去。不過就不住在這裡了,還是找一個清靜點的地方好好休息。”
燕飛揚隨即作出了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