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還真敢啊!
靳雲濤眼裡飛快地閃過一抹寒光,嘴角露出了猙獰之色,倏忽間在空中調整了自己的姿勢,手臂揚了起來,看上去是要投籃,實際手肘部位已經對準了燕飛揚的胸肋。
這個動作,靳雲濤練習過無數次,也使用過無數次,可以說是屢試不爽。每次只要有人敢在禁區內攔在他的面前,他就祭出這個“大殺器”,對手個個人仰馬翻,甚至還有人被他撞斷過肋骨。縱算個頭比他高大粗壯的對手,也概莫能外。
燕飛揚在同齡人之中算是身強體壯,和靳雲濤一比,就顯得比較單薄了。
就在這電光石火的瞬間,靳雲濤發現,燕飛揚的嘴角居然也浮起了一絲冷笑,一種“你還真敢啊”這樣的神情。
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這小子還有什麼陷阱?
不等靳雲濤想得明白,他的身體已經和燕飛揚的身體重重撞在了一起。
在手肘撞到燕飛揚胸肋的瞬間,靳雲濤就知道自己錯了,錯得很離譜——感覺上,他撞中的絕不是一個人體,而是一塊鐵板!
絕沒有任何一個人體,會如此堅硬。
靳雲濤心知不妙,然而卻已經毫無辦法,緊接著,他整個人都撞了上去。
然後,就是一聲驚恐的喊叫。
大夥眼睜睜地看著靳雲濤龐大的身軀驟然往後飛了出去,足足飛出好幾米遠,才重重撞在地上,半身著地,摔得煙塵四起,狼狽不堪。
這個情形,其實就等於靳雲濤面對著一堵石牆撞上去,倒地之後,只覺得半邊身子都麻木了,完全沒有半點感覺,等到大家急匆匆圍過來,七手八腳將他扶起,靳雲濤才感覺到疼痛。
渾身上下就好像散了骨架一般,無一處不痛。
“燕飛揚,飛揚……你怎麼樣?”
那邊廂也亂作一團,燕飛揚和靳雲濤一樣往後跌出老遠,摔倒在地。
蕭瀟和葉小桐兩個小美女頓時就嚇壞了,急急忙忙跑了過來,蕭瀟也顧不得什麼忌諱,彎腰下去,就將燕飛揚抱了起來,伸出嬌嫩的胳膊挽住了他的脖頸,嘴裡急急叫道,淚水已經呼啦啦地流淌下來。
葉小桐的焦慮絲毫也不在蕭瀟之下。
其他幾名校隊的隊友也圍上來。
只有公孫蘭依舊坐在看臺上,一動不動,嘴角微微翹起,浮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燕飛揚的外表,看上去堅硬冷漠,足夠倔強,是那種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主。實際上,燕飛揚絕對比他的外表要“狡猾”得多。
至少他這麼一摔,就沒人能怪到他頭上了。
打籃球發生肢體衝突很正常,兩個都摔倒了嘛,誰也怪不了誰。
事實上,靳雲濤這苦頭可吃得不小。
比賽至此已經結束。
好不容易,靳雲濤才能自己站穩,痛得呲牙咧嘴。
正好這個時候,在醫務室簡單處理了一下的武鳴也在攙扶下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樣子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喂,你打球還是打人啊?”
一名二代忍不住向燕飛揚怒目而視,叫道。
燕飛揚就笑了,眼睛微微眯縫了起來,淡淡說道:“輸不起就走人,別在這丟人現眼。”
圍觀的人群鬨笑起來,笑聲越來越是響亮,譏諷之意盡顯。
這幾個衙內打個球也是小動作不斷,大夥早就看得怒火滿腔,畢竟這樣的小動作,大多數喜歡籃球的人還是能一眼就看出來的。
兩名校隊隊員先後受傷,本就差點將這怒火徹底點燃,燕飛揚上場,毫不客氣放倒了武鳴和靳雲濤,頓時大家都覺得無比解氣。
“沒看到人家也摔倒了嗎?無理取鬧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