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有很多其他的用途。
他們需要消業,蕭雄也需要消業。
“把錢裝上車,我們回吳山。”
燕飛揚當即做了決定。
“好咧。”
李無歸爽快地答應一聲,隨即胳膊叫勁,將編織袋提了起來,大步出了房間。燕飛揚很小心地將後門的門閂閂好,縱身從不高的院牆上翻了過去。
兩人迅疾消失在七拐八彎的街頭小巷之中。
在衛周市,吳山其實是一個大地名,泛指衛周市中部廣大的山區。這是一片混沌的原始山林,縱算在最高等級的軍用地圖上,吳山深處也是一片空白,只大致標註了最高的幾座山峰和海拔高度。
自古到今,吳山深處就沒有人全部探測清楚。
不過在浩源縣,吳山則是一個很具體的地名。
浩源縣吳山鄉。
雲白縣過去,就是浩源縣。
浩源縣是衛周市公認的落後地區,全國貧困縣,不要說和衛周市區沒法比,就算和臨近的雲白縣比起來,也相差甚遠。
浩源縣有一小半的轄區,都是未經開發的深山老林。
吳山鄉在地圖上並不是浩源縣最偏遠的山區,卻已經是最邊緣地帶的建制鄉鎮。吳山鄉再往深處,就是原始森林了,那裡只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山民村落,一部分有登記,多數的山民村落,甚至在政府部門的冊子裡,都是沒有記錄的。
統歸吳山鄉管轄。
吳山鄉是浩源縣的“流放地”,幾乎就沒有什麼人願意去吳山鄉工作,連去掛職,蹲點都不願意。
實在太落後,太偏遠了,與現代生活格格不入,完全不搭界。
在那裡,不要說電腦,電影,KTV這些,連電視機都是稀罕物,甚至連用電都是限制供應的,文娛生活之貧乏,簡直難以想象。
只有犯了錯誤的幹部,才會被“發配”到吳山鄉去,基本上只要在吳山待上一年半載,所有“發配”來的幹部都會痛哭流涕,向上級領導痛悔自己的錯誤,保證再也不敢了,領導指到哪就打到哪,絕不敢有二話,只求領導趕緊將自己調回城裡去。
只有苟鄉長是個例外。
苟鄉長不是土生土長的吳山人,是十幾年前自動自覺到吳山鄉來上班的城裡人,據說還是科班出身,老家是省城的。自從到吳山之後,苟鄉長就在這大山深處紮了根,一紮就是十幾年,當鄉長也有七八年了。從風華正茂的小夥子,硬生生紮成了快五十歲的中年人。
曾經有上級領導同情他,想要將他調回城裡去,也享幾年清福。
結果被苟鄉長謝絕了,信誓旦旦地對領導說,下定決心紮根基層,為山區人民謀福利。感動得上級領導眼淚嘩嘩的,後來還派了報社電視臺的記者專程趕赴吳山採訪,將苟鄉長當成了好乾部的典型來宣傳。
不過苟鄉長固然精神可嘉,但他當鄉長的這些年,吳山的改變還真的不大。
哪怕苟鄉長再有改變吳山落後面貌的決心和勇氣,奈何巧媳婦難為無米之炊。
沒錢,什麼都免談!
浩源縣也好,衛周市也好,乃至益東省,都缺錢。
誰也不會將大把的金錢丟到吳山這個無底深淵中去的。
苟鄉長也只能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搞些修橋鋪路的工作,盡力為山民謀些福利。
好在吳山的鄉民並沒有覺得現在這樣的生活有什麼不好,自古至今,先輩們都是這樣,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面朝黃土背朝天。
苟鄉長,吳山鄉政府的存在,更多的時候是一種象徵,表示這裡也是有王法的,並非化外蠻夷之地。
苟鄉長的日子過得清靜而悠閒。
尤其是最近幾年,他更是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