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是可以放心的。
三人靠在甲板邊緣,望著逐漸遠去的海只島,心情舒緩了不少。
“說起來,好像稻妻也要辦祭典活動了,你會參加嗎?”空問鍾憶道。
鍾憶想了想:“要是巨淵的事能有好的反饋,我應該會有心情的吧。”
“那到時候一起去玩吧?”派蒙高興道。
鍾憶無奈,笑著答應下來。
確實呢,自己也好久沒有純粹地玩過一趟了,這麼一想,卻倒有了一些莫名的疲憊感。
鍾憶從欄杆處離開,回到了房間內。
四隻龍蜥早已因為初次坐船的不適應而睡早了,他便乾脆靠在龍蜥中間,借它們的體溫一起睡下。
……
幾日後,層巖巨淵。
“先生,真的有空!”胡塞尼急匆匆地衝進了實驗室,跑到了鍾憶身前,顧不得喘氣,就將資料和報告遞給了他。
從資料上看,普爾希娜光釘的效率得益於鍾憶帶回來的新知識,在控制元件的幫助下提高了數倍,已接近了處理黑泥的最低需求。而從報告上看,似乎地脈噴發黑泥的速度已進入一輪平緩期,二者一湊起來,竟成功將黑泥問題壓制了下去。
鍾憶點了點頭,滿意道:“就這樣繼續下去吧,經費還是照樣給,不要省錢,覺得累了就自己給自己放個假。按這個方法最佳化光釘的話,應該很快就能得到結果了。”
胡塞尼興奮地擺擺手,高昂道:“這種好事,又能幫助別人,還能成就我的論文和學業,我怎麼會累!先生,就放心交給我吧!我有信心能繼續最佳化光釘!”
鍾憶捏了捏眉心,神情鬆懈下來,面露疲憊。
胡塞尼一愣,關心道:“先生?”
鍾憶擺擺手,撥出一口氣:“沒事,只是一直沒休息的緣故。”
胡塞尼連忙倒來一杯清茶,遞給了鍾憶:“那先生要不先休息吧,巨淵這邊有千巖軍和總務司的成員幫忙,我們處理得了。”
鍾憶接過茶,笑道:“我倒也正想說這事,稻妻那邊要開辦祭典活動了,我正想著怎麼和你說呢。”
“先生是要去度假嗎?好事啊,您儘管去,這邊交給我。”胡塞尼自通道。
這麼長時間以來,鍾憶是唯一一個大方支援他的研究的,他簡直要感激到五體投地。
鍾憶點點頭:“那我過幾天就出發了,有什麼事就給總務司說,他們會想辦法告訴我的。”
胡塞尼點了點頭,倒沒說話。
能有什麼問題,先生還是安心度假好了——他心裡這麼想著。
……
“小憶啊,你可知道這一趟我們幾個有多擔心?”
往生堂內,鍾憶才剛躺下補覺,留雲便從外面急匆匆跑進來,撲住鍾憶的腦袋搓了起來。
鍾憶無奈,稍微掙扎了兩下,讓自己的龍角不至於硌著留雲:“我這不是沒事嘛……”
“沒事才好呢,你要是有事了,我們幾個老傢伙可……”
“師父!”甘雨站在門口,輕聲打斷了留雲。
留雲又搓搓鍾憶的頭,擔憂道:“行了行了,我也不打擾你了,快休息吧……”
說罷,留雲給鍾憶按好被子,一邊碎碎念,一邊和甘雨離開。
鍾憶半眯著眼睛,似乎看見鍾離走了進來。
但他實在是太困了,很快又睡了下去。
……
“……”鍾離坐在鍾憶床頭,手指按在扳指上,摩挲了一會,嘆了口氣。
他摸上鍾憶略顯黯淡的龍角,起身走了出去。
光界力會對鍾憶產生增幅,但這也並不是鍾憶能無視黑霧的理由。
睏倦和疲憊,已經是最輕的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