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野伏眾的身體強度不算太高,被扎出通透的傷口後便迅速消散了。
空和派蒙正巧落下,看見了那已經只剩淡淡的氣息的野伏眾。
“動作這麼快?”
“那當然,慢了豈不是顯得我太弱?”鍾憶一點不客氣地自誇道,“機關的事你們來,魔物我會處理的。”
空點點頭。能分工肯定是好事,同時顧著好幾處地方的話,總是容易出錯的。
鍾憶的話音剛落,又一個身影從根瘤下方衝了出來,揚起帶著血虹的長刀直往鍾憶後腦勺劈來。
“吃我一刀!”
“鐺!”
鍾憶不知何時已抬起了長槍,他橫槍攔在肩頭,側身主動迎上去,然後趁著武士餘力將竭,後力不足的時刻猛地發力,旋身翻手即刺。
武士急著擋這一刺,卻沒看見鍾憶的另一隻手輕輕揮動,一道水流化為利箭,瞬間穿透了他的胸口。
“再見,偷襲嘛,我也會~”
武士不甘地倒下,而根瘤上也突然顯現出一個機關圖。
空快速按照圖案在場內跑動,解鎖了機關,隨後二人一同衝向根瘤,將各種攻擊不要錢般地砸了出去。
即使因為釋放汙穢而短時間陷入停滯,但根瘤上的汙穢仍具兇性。在收到刺激後,根瘤猛地抽動了幾次,震開二人,強行又召出了兩個武士來,而那機關圖,也同時重新出現在根瘤上方。
空算是看懂了,機關其實就是用來壓制汙穢的東西,此刻汙穢強行突破壓制,耗費大量氣息,檢測到根瘤陷入虛弱的機關自然就會重新啟動。
鍾憶讓游龍化為浮影自行衝去,雙手一抬,便將那兩個一落到地面上就想拔刀攻擊的武士以水流推出去了幾米。
兩個武士立即手抹刀刃,各自揮出雷火的刀光。
鍾憶冷笑一聲,抬手虛握,數道水流化為龍捲拔地而起,只一秒便讓他們難以抵擋,跪倒在地。
“天真,不會以為我推開你們是打不過吧?那特麼是為了避免誤傷友軍!”
此時,空也正好開啟了機關,根瘤再次被壓制了下來。
鍾憶沒給面子,伸手用風旋將空推到遠處的空地後,抬腳一踏,只聽轟隆隆的聲音越來越近,四處的山壁瞬間炸開,巨量的水流便湧了進來——是原先用來封禁此處的湖水,鍾憶將它們重新召回來了。
洪流湧來之時,那道卷著兩個武士的龍捲也散開,匯入了湖水當中。
就在根瘤即將再次凝聚化身的前一刻,鍾憶開啟元素透析,幾乎已將深坑灌滿一半、甚至還在繼續湧入的湖水立即受到了鍾憶的指引,形成了巨大的漩渦。
“呲——嗤嗤——”
也不見鍾憶有什麼動作,空和派蒙就看見那根瘤上出現了無數道傷口。
汙穢不停地湧動,想要補充傷口,卻在接連不斷的攻擊下疲於修復,被加速消耗了起來。
空和派蒙沒有看到的是,那漩渦內還暗藏著無數道風和水的旋刃,每次被漩渦裹挾著帶往根瘤,便能在上面留下一道縫隙。
汙穢因其特殊性而有著簡單的意志,在發現掙扎無用後,便索性把所有汙穢一併退出根瘤,逼得鍾憶只好停下漩渦,防止誤傷雷櫻。
但鍾憶也不是單純的停了,而是用水流形成壁壘,攔在了能供汙穢進入的傷口前。
汙穢見狀急了,當即把氣息鎖在一起,變為了一道厚重的身影。
鍾憶側過頭示意空繼續解開機關,轉身好奇地望著那身影。
月光從坑洞上方落下,雖然雷元素濃度已有下降卻也還是將月光染成了青紫色,照在那身影上,如一雙手將其擦拭,黑灰色的氣息散去,露出了坐在其中的本體。
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