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想說的嗎?”鍾憶不知道花散裡屬不屬於[知道但不能說出口]的型別,只好含糊地問道。
花散裡沉默了一會,搖搖頭:“還不是時候。在你應當接觸到它以前,沒有任何人能將真相說出來。”
“為什麼不能,是詛咒?還是什麼?法術?秘術?幻術?”
“都不是,非要用具體的詞語形容的話,更像是規則。規則之下,即使是某些存在,也只能透露隻言片語。”
鍾憶聽罷,放棄追問,花散裡都說到這了,他還能追問些什麼出來。
鍾憶想到了若陀和特瓦林,他們都是知情者,但就連他們也只能說一些沒那麼關鍵的線索,最後也還是讓鍾憶自己去找。
有時候他還真感覺自己像個超級工具人加大冤種,啥都不知道,還非要去尋找。
可是不去也不行啊,不管是為了讓自己的生命重獲意義,還是單純為了能讓自己不留遺憾,他都得去啊。
“還真是有點想擺爛了……以我現在的能力,也可以說得上是人上人了,何必跑出來找苦吃呢……”鍾憶抱怨了兩句,坐在石頭旁狂拔地上的雜草。
花散裡不知道怎麼安慰,糾結了一會,選擇了離開,讓鍾憶自己靜靜。
對著雜草發洩了一會負面情緒,鍾憶重新站起身,跳下山崖,落在下面的小山路上,慢慢往前走。
“算了,擺爛也是活,繼續找也是活。給自己弄點事做也好。”
他這樣說服自己道。
雖然這想法真的很擺爛,但至少也能算某種程度上的藉口吧,做一件事的時候,不怕找藉口,就怕連藉口都找不出來。
荒海處的結界很好處理,開啟幾處機關,就可以進入地下,順著路便可以輕鬆找到結界所在。
鍾憶還記得上輩子來這裡時,一開始沒看懂機關怎麼解,就靠著[帝君自動解密機關大法]愣是把機關全給解了,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是好玩又好笑。
井一樣的入口處,幾隻地狐躲在旁邊,守著向下的門。
鍾憶對著地狐悄悄道:“幫我開開門吧,我是來做大祓的。”
地狐無動於衷。
身為關鍵結界的守護者,它們可不會隨便聽人說這說那。況且無數時光過去,它們也沒有能力用自己的意識和外界接觸了,必須用留念鏡這樣的物品,才可以和它們溝通。
鍾憶無語,早知道不把留念鏡給空了。
忽然,花散裡出現在一旁,將一抹熒光塞進他手裡:“暫且借您用一用。”
說罷,她就又離開了。
鍾憶一頭霧水,低頭看手心,也完全沒東西。
突然,四隻小狐狸身上的雷光一閃,入口的門瞬間開啟收回。
鍾憶腳下一空,直接就掉了進去。
“哎喲……好險……”
就差一點,鍾憶就要屁股著地了。
他從由風元素組成的類似風場的柔軟平臺上下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說實話,如果剛才花散裡不來,他就已經在考慮強行闖進去的可能性了。
大概是因為機關和地狐一起守門的緣故,設計這一處結界的人認為安全性已然足夠,便將鎮物和鳥居都光明正大地展示在外面。鍾憶手染雷光,抹過狐狸雕像,便輕鬆地取出了形如卷軸的鎮物,放入神龕中。
“嗡——”
一次熟悉的共鳴後,鳥居四周的光線快速暗淡下來,一位武士從中走出。
武士身上的黑灰色氣息要比前面兩處結界的落武者都少,但氣勢可一點不差。
他嚴肅地對著鍾憶鞠躬,才拔出了刀:“閣下,請賜教。”
“?”鍾憶有點驚訝,汙穢逸散後凝成的化身大多都持有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