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邊緣閃過。
“Ya……Dala si?”(什麼東西……?)
丘丘暴徒輕聲嘀咕,沒有在意,繼續朝前跑。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那兩個丘丘人弓箭手的聲音不再響起,但丘丘暴徒並沒有察覺。
……
“Ya?Lawa,Si?”(誒,大哥,怎麼了?)
守門的木盾丘丘人看見丘丘暴徒滿臉警惕地跑回來,疑惑問道。
丘丘暴徒一把扯開擋路的丘丘人,沒回應它,而是直接衝到營地中央:“Yika!Ika!Yaya ika!!”(敵人!敵人!敵人來了!)
聽見這話,滿營地的丘丘人都站了起來,連忙跑到營地四周警備。
簡陋帳篷內的水、巖丘丘薩滿跟隨營地裡的長老——一位年長的冰深淵法師走了出來,問丘丘暴徒道:“Mimi Mito,Dala si?”(我們知道了,對方是什麼人?)
丘丘暴徒搖頭:“Dada,du。”(沒見過,總之很強。)
深淵法師低頭想了想,乾脆直接佈置起了營地。
兩位薩滿於是也揮舞起手中的權杖,快速建立了水和岩石組成的戰壕。
丘丘暴徒眼見長老都開始整備了,終於放下心來,抓來一隻雷史萊姆便擦到斧頭上,轉身站到了營地外。
忽然,在丘丘暴徒的視野裡,一道熟悉的淡藍色流光再次閃了過去。
“Ya……?”(到底是什麼東西……)
丘丘暴徒扭頭盯過去,卻見一個身影靜靜站在營地中央的樹下,就位於長老們的身後。
“!?”
“Ika!!Lata!Lata movo!!”(敵人!冰長老,水長老!)
一聲大吼打破了寧靜,所有的丘丘人都轉身看過去,卻來不及上前,只能眼睜睜望著那根尾巴疾速抽動。
“砰——”
與下意識反應的清亮抽鞭子的聲響不同,這一聲尤為沉悶,甚至略有迴響。
血霧瀰漫,減員三人。
鍾憶收回尾巴,瞥了眼尾巴的毛髮上沾染的淡淡血液,隨便甩了甩,便閃身衝了出去。
雷斧丘丘暴徒怔怔地看著鍾憶大殺四方,手裡的雷斧忽然鬆手,落在了地上。
“Valo,mi domu……”(再見了,我最珍惜的氏族……)
丘丘暴徒眨了眨眼睛,最後一刻,它看見了一隻沾滿同族人血液的手,正抓向自己的面門。
鍾憶甩去血液,收手站立,憐憫地看了眼空無生氣的營地。
“死了還要被邪祟拉起來作惡,你們真是比打工人還慘啊,死兩次不說,還要在被邪祟折磨的過程中生不如死。”
他轉身離開,一道水流從草叢中竄出,順著他的右手指尖攀上去,消失在他的衣袖中。
……
“你們未免太天真,莫非是認為積蓄的力量已足夠進攻荻花洲?”
魈單手持槍,冷漠地望向前方。
在他身前的幾十米處,三隻渾身纏繞著邪氣的巖龍蜥竟口吐人話道:“非也,只是這副魔物的身軀吸收力量的速度實在太慢,我們也是想借你之手,另找個軀殼而已。”
聽見這麼光明正大說出想法的話,魈反倒有些猶豫起來。
他不知道對方到底抱的是什麼想法。
是有其他陰謀,所以在拖時間嗎?還是說,真的就是表面意思,想用這種方法讓自己因顧及後果而不敢出手?
魈對這種陰謀的東西沒有敏銳力,一直以來都沒有。
他皺了皺眉頭,厲聲道:“邪祟之輩,受死!”
三隻巖龍蜥見魈快速衝來,竟咧開了嘴角,